陶誌跟著許言澤進了約好的飯店,由服務員招呼著從長廊過去,迎麵遇上了陶瓷。
陶瓷和陶誌皆愣在原地。
“你怎麼在這?這不是你來胡鬨的地方。”陶瓷疑惑的說道。
這飯店基本上都是商業往來之人才踏入,確實不是陶誌這種閒散人員會來溜達的地方。
陶誌自然不能說自己是來找龔城的。
“我來談生意啊。”陶誌叉腰理直氣壯的說道。
陶瓷挑眉。
“你?談哪門子的生意?”陶瓷問道。
陶誌有些心虛,看到了一旁安靜的許言澤,嬉皮笑臉的上去環住了許言澤的胳膊,另外一隻手指著許言澤。
“我來幫他談生意。”陶誌笑著說道。
陶瓷聞言心中困惑,打量著眼前這個正被自己兒子環著胳膊的一本正經的年輕人。
“哦,你是那個許家的孩子。”陶瓷想了起來。
許言澤禮貌的衝陶瓷點了一個頭以示招呼。
“陶叔好。”許言澤說道。
陶瓷是知道這個孩子的,這個孩子小時候就被說成是天才,傳的神乎其乎的,還當過很長一段時間陶瓷口中“彆人家的孩子”。
後來因為同性戀醜聞而退學去了美國,之後陶瓷就沒有太關注過。
幾年前許家破產,這孩子拚一己之力把許家的殘骸又給立了起來,現在也算是風生水起,年紀輕輕卻是個有真本事的人。
三年前就見他跟自己兒子有聯係,三年後沒想到關係依舊不錯的樣子,還是這種能手拉手的關係。
這孩子是同性戀,自家的也是,難道?
陶瓷眼中倏地亮起。
自己兒子這是枯木又逢春了?
陶瓷已經不在乎自己孩子找的男人還是女人了,隻要是個能喘氣的,就符合陶瓷對兒媳婦的標準。
實在是陶誌這些年清心寡欲、累覺不愛的樣子給陶瓷整怕了。
該說不說,這個許言澤看著就成熟穩重很靠譜的樣子,樣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就是個子太高了點,也不知道自己這傻兒子能不能壓的住。
陶瓷笑了起來,拍了拍許言澤的肩膀。
“好好好,談生意好啊,你們談吧,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年輕談了。”陶瓷說著就邁著步子走,心情不錯的樣子。
陶誌心中困惑,咋自己老爹神經兮兮的說變臉就變臉。
陶誌鬆開環著許言澤的手,蹦蹦跳跳心情不錯的跟著服務員往包廂裡走,包廂裡已經有不少人落了座。
陶誌隨便找了一處座位坐了下來,招呼著許言澤往自己旁邊坐。
約莫十來分鐘的功夫,龔城一行人進了門。
陶誌見到人就興奮的朝他們招著手,直讓龔城看到陶誌如此燦爛的笑容後一時發愣。
顧成秀本不想搭理陶誌,陶誌卻拍了拍自己旁邊的空座位,朝著顧成秀喊。
“顧西施,往這邊坐。”陶誌笑道。
顧成秀聞言踏著高跟鞋往陶誌過來,氣鼓鼓的坐在了陶誌旁邊的座位上,龔城也便坐在了她的旁邊。
“我叫顧成秀,誰讓你瞎喊的,也不嫌尷尬。”顧成秀說道。
“我瞎喊你不也還是對號入座了嗎?你這叫願者上鉤。”陶誌調侃道。
“我是懶得跟你計較,你上次可還丟了我一身的泥巴,我光是洗頭發都洗了快兩個小時才洗乾淨。”顧成秀不爽道。
“我那是看你皮膚乾燥,給你敷了個泥膜,你看敷完後你這小臉多水嫩,看著跟十八歲似的。”陶誌說道。
顧成秀聞言又羞又惱,但又不知道怎麼反駁。
自己好像被誇了,但是又好像被罵了。
顧成秀有些擔心自己臉上妝有沒有花,又懶得特意跑一趟洗手間去看,隻好偷偷摸摸的從包裡拿出一個迷你的手柄公主鏡來。
陶誌瞅到了那個鏡子的形狀,玩笑著進行點評。
“你把人家電瓶車的後視鏡薅下來啦?”陶誌說道。
顧成秀聞言紅了臉,羞憤的小幅度推搡陶誌,陶誌假意躲閃,實則手拿把掐的逗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