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城伸手按在陶誌領口準備推開,陶誌卻握住了龔城的手,然後引著他拉開了自己脖子上的蝴蝶結係帶,係帶散開自脖頸滑落。
陶誌貼近上來,兩人的鼻息交纏,燥熱充斥了這昏暗狹窄的空間。
“怎麼樣,小城哥哥要開袋即食嗎?”
話落,陶誌已經準備好要迎接龔城被惡心到後暴怒下的拳頭了,卻忽然被龔城攔腰扛起。
陶誌心驚。
我擦,不會是氣到想直接把自己從窗戶丟下去吧!
這樣死是不是有點太麻煩清潔工人啦,到時候估計還得用鏟子鏟。
陶誌還沒有來得及掙紮,便被近乎粗暴的丟在了沙發上,陷了進去。
失重感讓陶誌慘叫了一聲,掙紮著要坐起來,黑暗中龔城撲身上來,壓住了陶誌。
陶誌心中慌亂,龔城粗暴的吻便落了上來,陶誌隻呆愣了一下,便本能的推搡龔城,手腕卻被龔城抓住一把按在了頭頂,毫無反抗能力。
不是,這劇情不對啊。
陶誌懵的這一下,口中便被龔城的柔軟占據,陶誌幾乎要呼吸不上來,渾身的注意力都被龔城的動作吸引去。
此時的龔城失了冷靜與理智,隻想吻的更深,擁的更緊,似是要將身下之人擁進骨子裡。
這三年的苦痛與思念在此刻被無限放大,龔城的愛意與神傷自眸裡傾瀉,陶誌卻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深吻而慌亂不堪,未能發現龔城幾乎是將自己裹挾的愛意。
陶誌的手掙紮不了一點,腿胡亂的瞎踢了一番空氣,扭頭也躲閃不開龔城席卷而來的吻。
龔城這小子啥時候力氣這麼大了。陶誌腹誹。
無奈之下隻好咬了一口龔城的舌頭,龔城吃疼,這才找回神智離開了陶誌的唇,俯身在黑暗中看著陶誌模糊的輪廓。
這個自己思念了三年的人就這麼躺在自己的身下,可以觸碰,可以親吻,甚至被他邀請了做最親密的事。
可是他不會屬於我。
龔城沉默的喘息,理智逐漸回籠。
自己現在是在做什麼?真的是瘋了。
陶誌恢複了呼吸,誇張的吸氣呼吸,胸口隨之上下起伏,衣服淩亂不堪,襯衫在掙紮間掀了上去,露出了白皙的腹部,臉色潮紅,眼中泛著霧氣。
“嘛呢你?”陶誌喊道。
龔城垂下眸裡,掩去方才的衝動,隻餘晦澀不明。
“陶先生剛剛不是說了想睡我嗎?”
“我們現在做完,就當對你覺得虧損的賠償。”
“結束後我會再將此前陶先生為我花費的錢如數歸還。”
“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龔城說完冷靜的起身扯開自己的領帶,沉默的自己解著自己的扣子。
好好好,遲了三年的分手炮唄。
都被自己的發言氣到這樣了還不想著報複自己,隻想著通過這種對症下藥的溫和方式解決問題,真的不愧是龔城。
可是特麼自己肯定不能真的睡龔城啊!
怕是自己前腳剛進去,後腳麻利的歸西。
陶誌心中幾乎要吐血。
陶誌努力控製自己無語到抽搐的嘴角,扯出嘴角的笑來,故作自然的抓住龔城已經解扣子解了一半的手。
“急什麼?我陶誌睡男人,能就這麼將就的在這沙發上湊合?”陶誌說道。
龔城沉默了幾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