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雨靴的大叔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人依偎在角落中熟睡的樣子。
鐵門打開時發出的聲響讓兩人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時皆是迷迷糊糊的。
大叔見屋裡有人,隻稍微愣了一下便擱下雨傘和保溫壺走了過去。
“你們是昨天上山祭奠親人被山雨困在山上的吧?”
“誒呦,咋擱這坐著呢,這不得凍壞了嘛這兩孩子。”
大叔說著便隨手抓著陶誌的胳膊扶他起來,陶誌還有些神誌不清,一臉懵的被從龔城懷裡拽起來。
大叔歎著氣,一隻手扶著陶誌,一隻手則去拉龔城的胳膊。
龔城的胳膊和腿被陶誌靠了一夜,皆是發麻無力,起來時有些踉蹌,扶著牆才站穩身形。
陶誌還沒有反應過來狀況,便被大叔拉著胳膊往裡麵的一個小房間門口走,大叔拿鑰匙開了門,裡麵有一張小小的單人床。
“你倆快去床上暖和暖和,這山上雨後降溫我都套棉襖了,你們還穿著個薄襯衫坐一夜。”大叔說道。
陶誌被大叔推搡著往床上坐。
“叔,我這屁股上還是濕的,往你床上坐怕是要弄臟你的床。”陶誌尷尬的說道。
“衣服濕的話就脫了再上去,我給你們把衣服搓一下用電爐子烤烤。”
“兩個這麼大的人了還都是死腦筋,也不知道翻翻有沒有能取暖的東西,就硬熬著啊。”大叔念叨道。
“這不是貿然闖進來,也不好瞎翻您東西。”陶誌撓了撓頭。
“我這屋裡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快彆磨嘰,往床上捂一會兒,我來把取暖器打開。”
大叔說著便彎下腰從床底下把取暖器拖出來。
陶誌也沒再矯情,三下五除二的解開自己的皮帶,露出自己的派大星褲衩子,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進被窩裡盤腿坐著,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一圈。
大叔抬起頭時發現龔城還在旁邊杵著,一邊插著取暖器的插線板,一邊朝龔城開口。
“咋不進去?”大叔問道。
龔城神色有些不自然。
陶誌見龔城那拘謹的樣子,起了逗弄的心思。
“咋滴,包袱太重了啊?還是你的褲衩子太花了不好意思給咱看到啊?”陶誌調侃道。
龔城臉上些許的泛了紅,對著陶誌就解起了皮帶,倒讓陶誌看的有些不自在了,心虛的將視線往一旁挪,忍住不去叮當貓。
龔城索性將襯衫也脫了去,露出白皙的胸膛和腹肌來,人魚線隱隱約約,卻分外奪目。
隻穿著褲衩子的龔城在陶誌麵前彎腰,腹肌的輪廓因為腰部收緊而更加清晰,陶誌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
龔城伸手拍了拍陶誌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