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個小時後,門外傳來敲門聲,龔城忽然愣住,停了哭泣。
龔城披上衣服便迫不及待的拉開房門,看到的是拿著水杯和退燒藥的管家。
龔城紅腫著眼睛鼻子的樣子便這麼猝不及防的落在管家眼裡,管家倒沒有大驚小怪,神色沒有因此變化半分。
“龔先生,我家先生說你要是有病就吃藥,所以讓我給你送藥來了。”管家說道。
龔城聞言,眼淚沒能忍住當著管家的麵便落了下來,龔城狼狽的用手背擦了兩下,從管家手裡接過水和藥。
“謝謝。”龔城回道。
隨著龔城的房門關上,管家下了樓後接了陶誌打來的電話。
此時的陶誌正將自己裹在被窩裡,倒是沒有繼續哭了,可眼睛經過半個小時躲被窩裡的委屈哭泣,已然變成了悲傷蛙同款造型。
“他接了退燒藥嗎?”陶誌的聲音裹著厚重的鼻音。
“接了。”管家回道。
“他咋樣?”陶誌問道。
“哭過了,似乎哭的很慘。”管家回道。
陶誌沉默了幾息。
“給我送一碗預防感冒的藥過來,放門口就行,不要敲門。”陶誌說道。
“好的,先生。”管家回道。
於是五分鐘後,陶誌裹著被子坐在自己的床沿,委屈巴巴的捧著碗喝完熱乎乎的999感冒靈。
隨著碗被放在床頭櫃上,陶誌抽了一下鼻子,才緩下去的委屈感又湧了上來。
瑪德,臭小子沒輕沒重的。
他居然還好意思哭。
被欺負了的人是自己欸!差點就躺板板的是自己欸!差點就莫名其妙失身當0的也是自己欸!
結果他還哭上了。
剛剛就差那麼一點,但凡他再使把勁,自己可就要當場表演一個什麼叫死在床上了。
也不知道這種龔城直接導致自己死亡的情況算不算龔城成功報複自己。
不對,這樣就不潔了,照樣任務失敗。
陶誌想著又吸了一下鼻子,眼前忍不住的又泛起水霧來。
一定是哪兒搞錯了,難道是自己剛剛開龔城房門的姿勢不對嗎?
自己居然差點被一個世界公開認證的“受”給撅了?
這合理嗎?
這正常嗎?
是自己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現在都流行弱受反攻了?而且還是強製這種劇情。
好吧,一定是龔城瘋了。
他大抵是病糊塗了,借著發燒的勁頭,居然連自己的屁股蛋子都敢惦記。
退一萬步講,龔城是狗吧。
瑪德啥步驟也沒有,就硬來啊?換了誰都得被這騷操作而嚇的嚎兩嗓子吧。
就算自己不是因為任務失敗而死,估計也得因為龔城這樣瞎來而十分乾脆利落的去卒吧。
果然是愣頭青,當初背著自己熬夜看片學習的那些知識點都忘到狗肚子裡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