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目鳴悠在宮革的床上輾轉反側,或許是因為這不是自己的床榻,又或者是因為今天發生的種種。目鳴悠始終無法進入睡眠狀態。
聽著上鋪宮革傳來的呼吸聲,目鳴悠睜開雙眼,看著上鋪的床板。這是他第一次在園區失眠。也是第一次懷疑自己。我這麼做到底對不對?
想著想著,目鳴悠從床榻上坐起,伸手拿來了自己褲子。從裡麵的口袋中掏出幾條棕色的布屑拿在手心裡。
上次在地鐵站的時候,由於機械外骨骼的暴走,損壞了這條他一直戴在身上的腕帶。但他還是撿起了腕帶的碎片裝在自己的口袋裡。
雖然現在房間裡一片漆黑。但目鳴悠似乎還能看清布屑的顏色和樣貌。不過也可能這條腕帶在他心裡一直都沒有損壞,他手中的步屑依舊是它原本的模樣。那條棕色和久慈絲頭發一個顏色的腕帶。
握著步屑,目鳴悠緩緩睡去。
時間轉瞬即逝,轉眼間就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清晨的煙山宿舍沒有合力文那般吵鬨。這裡的學生都彬彬有禮的互相打著招呼。一舉一動之間都透露著獨屬於貴族之間的氣息。
隻是有一個女生例外。她耷拉著肩膀,儼然一副沒睡好的樣子。她徑直的穿過人群,如果不是她那張天生麗質的臉,肯定會有人懷疑她到底是不是這間宿舍的學生。
久慈絲走出煙山宿舍大門,朝煙山學校走去。一路上,她依舊對昨天發生的耿耿於懷。昨晚同樣在床上輾轉反側很晚才進入夢鄉。
“哎呀呀~這不是久慈絲大小姐嗎?怎麼?今天一個人去上學的。“
久慈絲在路上走著,一道身影從她的前方傳來。這種嘲諷中帶著笑意的語氣,很難讓人認錯。尋覓。
尋覓看著久慈絲心神不定的樣子,邁著高雅的步伐走到她的身邊,與她並肩而行。
“尋覓。你不也是一個人?”
久慈絲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尋覓說道。
“對呀,就因為我是一個人,所以我來找久慈絲大小姐了呀。”
尋覓壞笑的看著久慈絲說道,隨後她直接挽起了久慈絲手臂。挽著她一同行走。
久慈絲現在麵對尋覓的舉動完全提不起一絲的興趣。她的內心已經被另一件事給填滿,無法再分出彆的情緒到其他的事上。
尋覓挽著久慈絲的手臂,發現她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自顧自的朝前方走去。
“遇到什麼事了嗎?”
尋覓一改之前說話的語氣,淡淡的問道久慈絲。
久慈絲知道這是尋覓認真時候的語氣。在經過一陣心理掙紮後,久慈絲停下腳步轉身麵對尋覓問道。
“尋覓,你覺得目鳴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久慈絲用她那動人的雙眼盯著尋覓問道。
尋覓很明顯的被久慈絲的話語驚了一下。隻一瞬間。
“不知道。怎麼,你和他之間發生什麼了嗎?”
尋覓看著眼前的久慈絲說道。
“沒有什麼,我隻是覺得他一直有事瞞著我,他好像一直都在默默承受著。我想幫助他,就像他之前幫助我那樣。”
久慈絲臉上浮現出苦笑的表情。低著頭對尋覓說道。
“嗯,如果他真的有事瞞著你的話,那肯定也有瞞著你的理由。或許隻是現在的時機不對。放寬心吧。他現在不還是目鳴悠嗎?”
尋覓看著苦笑的久慈絲出言朝她安慰道。尋覓的語氣是那麼的平和鎮定。似乎她什麼都知道。
“他會告訴我他身上發生的一切嗎?”
“相信他吧。他可是大英雄。”
昨晚目鳴悠很明顯的沒有休息好,今天的他毫無精氣神,身上的痛疼對他來說也已經是家常便飯,頂著這副軀體上課也並算難事。
目鳴悠現在萎靡不振趴在課桌上,儘管現在是休息的時間。他現在隻想最大力度的緩解疲勞,畢竟滅能說過你我的戰場不是在這。這句話一直在目鳴悠的心頭縈繞。他不知道滅能什麼時候就會出現在自己眼前,來一場莫名其妙的決戰。所以必須確保精氣神。戰鬥可不是兒戲。
就在目鳴悠趴在課桌上閉目養神的時候。一個女生朝他的座位旁靠攏。
“給,悠同學。這是給我領的新校服。記得放學的時候去舞子老師那裡交錢。”
千早把領來的校服放在目鳴悠的桌子上朝他說道。
千早的這一句話瞬間把目鳴悠驚醒,他的大腦從未如此清晰過。目鳴悠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千早說道。
“什麼!還要錢?不是不收費嗎?”
“啊,校服是不收費沒錯,不過也僅限於開學領的兩套。之後如果還有需要是要交費的。”
千早看著滿臉驚訝的目鳴悠耐心的朝他解釋道。
兩人的說話聲引來了剛走進班級的宮革,撓著頭走到兩人身邊。
“是要收費的。我昨天沒有告訴你嗎?”
宮革和千早的表情如出一轍。
“沒事沒事。我知道了。我放學會把錢交給舞子老師的,麻煩了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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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鳴悠尷尬的對著兩人說道。千早在聽完目鳴悠的話後,簡單的打了幾句招呼之後,就離開目鳴悠的座位旁。
“你怎麼不早和我說要收費?我現在去哪搞錢?”
見千早離開,目鳴悠將一旁的宮革一把拉來自己身邊,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昨晚我可能是大意了,忘告訴你了。哈哈。”
宮革聽著目鳴悠的話好像想起了什麼。自己好像真的沒有告訴他。他現在隻能尬笑兩聲。
“算了算了。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你身上的錢夠嗎?”
目鳴悠來不及追究宮革的責任。他試著向宮革求助。
“大哥,你在開玩笑嗎?我身上的錢怎麼能夠?你應該不知道,園區的校服就像奢侈品一樣,不是我這種平民能消費得起的。你還是去向小洱求助吧。這點錢對她來說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