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鳴悠愣在原地,他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滅能。再看向自己左臂不斷滴著血液的機械利刃。他明白,是自己殺死了滅能。
瞬間,他的腦內交織過無數的片段。機械利刃直挺挺的插進了滅能的胸懷。滅能臨死前驚愕的雙瞳和不解的表情,都一一在他腦內循環播放。自己親手殺死了滅能。
啊!
目鳴悠捂著腦袋遲遲不願意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隨著一聲巨大的嘶吼,目鳴悠緩緩倒下。倒在了這片廢墟中。
雨不會一直下。
隨著目鳴悠倒下,工廠旁的叢林中緩緩走出一道男人的身影。男人邁著穩健的步伐朝血泊中走去。男人一邊走著一邊不斷的揮動雙手,擺平他腳步下的碎石。男人的表情輕鬆淡然。好似見過許多的大場麵。
男人來到血泊前停下腳步,低頭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滅能,用惋惜的聲音說道。
“看來你到死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你本可以大有作為。可惜了。”
男人說完伸出手,一道奇異的能量湧入滅能的體內。隨後隻見一道潔白的聖光亮起。滅能的軀體化作點點光束飛向夜空。
“我能為你做的隻有這麼多。”
男人做完一切,便朝著倒在地麵上的目鳴悠走去。他走到目鳴悠身邊,俯下身體看著眉頭緊鎖的目鳴悠,臉上滿是不解的表情。
“我以為你會來找我。”
說著男人發動能量將目鳴悠從地麵上抬起,帶著他消失在了這座廢棄工廠中。
雨過天晴。
戰後的工廠現在已經是一片廢墟。整座工廠內沒有一處供人落腳的地麵。破舊不堪的機械零件,坑坑窪窪的泥土碎石加上散落一地的廢舊鐵塊。這裡完全就是一座廢品回收站。應該不會再有人光臨。
男人帶著目鳴悠離開沒有多久,工廠內又出現了一位靚麗的少女。雨水浸濕少女發梢。雨水打透少女的衣物。少女發尖和衣角在不斷的滴水。但少女好像顧不上這一切。
少女踏著岩石板奔波在這座廢棄的工廠中,好似在尋找什麼人的蹤影,好似在尋找什麼未知的變量。
少女踏著岩石板搜尋了工廠內的每一處角落,除了看見那堆破銅爛鐵之外,其他並無收獲。
“他真的不在這裡嗎?那個旋渦和他真沒有關係嗎?”
一無所獲,看來少女的心事並沒有得到解答。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可以回去了。
“啊,終於不下雨了。這場大雨到底持續了多久啊?”
商店街的一家甜品店內,宮革小洱還有見玉三人齊聚在此。三人之前在商店街逛街,可是天降暴雨。這種天氣實在不適合在外遊蕩,幾人隻好隨便找一家甜品店棲身,好躲過這場驚天動地的暴雨。
小洱看著窗外逐漸消停的雨滴伸了一個懶腰說道。
“是啊,雨終於停了。”
見玉在一旁附和道。這次的暴雨實在是太大了。
“啊~不知道目鳴悠現在在哪。你們說他會不會和我們一樣,在某家小店躲雨?”
宮革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道。這陣暴雨降臨的時候,他的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了目鳴悠的身影,他不知道意味著什麼。他也不明白目鳴悠和這場暴雨有什麼關聯。
“其實我現在有點擔心悠學長。我總覺得他沒有躲過這場暴雨。”
小洱聽到宮革的話,她心裡一直覺得悠學長在下雨天是不會帶傘的。
聽見兩人的話,見玉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在她心裡,自己和目悠學長接觸的一直都不算很多,甚至麵對麵說話都沒有幾次。但即使是這樣,目鳴悠學長也是實實在在救了自己兩次。對於目鳴悠學長,她有著無限的感激,無限的敬佩。
“想什麼呢小洱?目鳴悠那家夥機靈的很,下雨他還能不知道躲雨嗎?彆想那些有的沒的了。走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先把見玉送回去。”
宮革出言打破了現在僵持的氣氛。小洱的話任誰都會多想兩下,但還是相信目鳴悠那個家夥。他可是lv9。不會有事的。
“你說好不好見玉?”
宮革看著見玉說道。
“啊,其。。實,不用麻煩的。。我自己就能。。”
聽見宮革的話,見玉的臉頰微微泛紅,急忙的朝宮革還有小洱擺手說道。隻是有些結結巴巴。
“沒事的見玉。走吧走吧。正好宮革學長還沒有去過煙山宿舍。我也是。”
小洱聽見宮革的話,神情緩和了一些。是啊,她還沒有去過煙山的宿舍。
聽到小洱都這麼說了,見玉也不好再推辭。隻能紅著臉點點頭。接著三人一同起身,離開了這家甜品店。
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由於暴雨的原因,本該熱鬨的園區街道上,現在人影稀疏,雨水不停的從街道兩旁的房簷上滴落,滴答滴答。地麵上坑窪的水坑映照著今晚的明月。暴雨過後,天邊的那一輪明月顯得格外亮眼。
園區一家咖啡店前。律馬赤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咖啡店的大門。他的表情並並不愉悅,似乎還有幾分不耐煩。臨近極能祭。來園區參觀的客人多了起來,咖啡店的生意也就好了起來。這也導致,律馬赤不得不加班。麵對加班,任誰都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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侖月站在咖啡店外,昂著頭看著夜空中的明月。她見律馬赤走出。立馬轉過身。
“下班了嗎?”
“嗯,終於下班了。抱歉啊,今天讓你等這麼久。客人實在是太多了。這段時間估計沒有好日子過了。最起碼要等到那個什麼極能祭結束。”
律馬赤拖著疲憊的身體。用著虛弱的語氣看著侖月說道。
“哦,沒事。我會等你的。”
侖月雖然不明世事,但她知道自己隻要等著律馬赤就行。
“辛苦你了,走吧。”
侖月的話溫暖了律馬赤疲倦不堪的靈魂。直擊深處。
”對了,剛才下雨的時候,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旋渦。我試著用巫術查明它的來路但一無所獲。“
就在兩人準備走的時候,侖月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律馬赤說道。
”什麼?奇怪的旋渦?是什麼樣的?“
律馬赤聽完侖月的話,腦子裡立馬浮現出了目鳴悠的身影。在他所認識的人當中隻有目鳴悠有能力召喚出旋渦。畢竟他也是煙山的見證者之一。
“旋渦離這邊很遠,我看不清。不過,沒過一會,那道旋渦就消失了。你知道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