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銘將紫色的野果塞進嘴裡,好苦,他呸的吐出來,嘴巴牙齒都染成紫色,他拍了拍手回到山路上:“不好吃。”
想到林清禾剛說的話,他問:“為何要走大路啊,這林子這麼大,彎彎繞繞著走也挺有趣。”
林清禾幽幽看向他:“你猜。”
賀銘有些懵,他環顧四周也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以為林清禾在唬他,又心大的去摘野果了。
景衍正兒八經的跟在林清禾身後,殷切的跟小廝沒啥區彆,又是折樹枝編草帽給她帶,又是去取泉水給她喝,采摘野葡萄給她吃。
要不是林清禾製止,他都要剝皮喂到她嘴邊。
在景衍再次取水回來給她洗手時,林清禾默然片刻道:“你為何對我如此好。”
景衍頓住,十分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他搖頭:“我也不知,就是想對你好。”
在侯府找上茅山屋之前,他在隔壁住了好幾日,沒事就喜歡上樹打盹。
林清禾的舞姿,琴聲都讓他開了眼界,視線不由自主跟著她的身影走。
茅山屋的氛圍也很好,整日都是歡聲笑語,直到侯府上門打破寧靜。
隻言片語中,景衍便知道了她與侯府之間的糾葛。
初始他對她是欣賞,後麵是心疼,想對一個人好,沒有理由。
問不出所以然,林清禾也不糾結,她站在階梯高處看景衍,突然伸手撫上他的臉,仔細觀摩。
他的眉骨長得十分精致,烏黑茂密有形的劍眉下是雙明亮又上挑的桃花眼,瞳孔很大又清澈,將多情壓下去,生得很漂亮。
睫毛卷翹濃密,在她湊過來時開始抑製不住的顫動,高挺精巧的鼻梁與絕美的唇形,俊美到無可挑剔的臉,不管哪個角度都是好看的。
景衍有些詫異她的舉動,隨即一點一點紅了臉,喉嚨微滾,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賀銘終於吃到一種好吃的野果,他興奮舉起手想告訴他們,看到此幕,喉嚨突然卡住。
女上男下,一個配合仰頭,一個微俯身,兩人都是世間難得一等一的好顏色,看得賀銘有些麵紅心跳。
“你真好看。”林清禾眼底滿滿都是欣賞,她隻是單純欣賞美色,說完轉身繼續登山。
景衍喉嚨上滾動,緩緩籲出一口氣,他撫上心口,此處跳的很快,似要蹦出胸膛。
有點奇怪,景衍搖搖頭將心中雜念撇去,跟上她。
賀銘撓撓頭,突然就覺得這兩人很是般配。
山路十八彎,曆經三個時辰,山頂近在眼前。
“那便是千年銀杏!”賀銘仰頭望著高高挺立的千年古樹,驚的嘴巴張大。
一股古樸的氣息撲麵而來,地麵散落了厚厚的杏葉,看上去像鋪了層金燦燦的金元寶。
賀銘直接躺下打了個滾。
景衍蹲下身將銀杏葉收成一把花形,遞給林清禾:“諾。”
林清禾接過,有些不解的問:“你一個將軍,怎知如此多哄姑娘的手段。”
“我娘喜花,我爹每日都會去郊外采上一束花哄她開心,我懂事起便也跟著一塊兒去。”景衍笑道,“我娘說,女子沒有不愛花的。”
林清禾訝然,淺笑點頭。
難怪了,雙親恩愛,養出的孩子都是個麵霸。
夕陽逐漸落下,原本美不勝收的林間看起來有些陰森。
賀銘往林清禾身邊湊了湊,不知為何,他心底有些不踏實。
“不要拽我的衣角。”賀銘感覺到衣角被人拉扯住,他本就害怕,驚嚇道。
林清禾與景衍對視眼,不約而同抬起手。
“沒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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