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公公汗顏,在景武帝身旁小聲道:“陛下,這不合規矩。”
失了智的景武帝有一種不顧他人死活的瘋狂。
“怎麼不合規矩?又不是拓跋王,這麼大的架子。”景武帝嗤道,又起身,“既然不願意跳,滾吧。”
出了金鑾殿的拓跋使者團們,一個比一個臉色難看。
“欺人太甚!”
“大景皇帝是不是故意的!他壓根就沒失智,裝成那樣侮辱我們!”
劉彥安撫道:“先彆急,聽國師的。”
玄微仔細回想景武帝的一舉一動,道:“他不是裝的,失了智的人,做事向來隨心所欲。”
幾人正說著,長廊轉彎處出現一道身影。
拓跋使者團們瞬間停聲。
劉彥行禮:“太子殿下。”
太子走前,目光掠過幾人,觀察到有的使者麵色帶著絲怒氣,他道:“既然諸位已經進貢完,還是早日回拓跋吧,畢竟我大景無論是吃食,還是父皇的習性,你們都不適應。”
拓跋使者團們神色微變。
劉彥笑道:“我們還想再領略大景的風光,想再待上幾日。”
太子想起林清禾的話,目光不由自主落在玄微身上,隻是一瞬又收回:“明日就啟程回吧。”
他態度強硬,劉彥幾人倒是不好再說什麼。
再說下去,太子就該懷疑他們彆有用心了。
幾人對視眼,心底都有些不甘。
玄微略垂著頭,正想說什麼,隻聽太子道:“今日恒王妃跟孤說,你們昨夜擄走她要她寫下生辰八字,而後又將她給放了。”
劉彥一僵,心中浮現不安:“太子殿下,我們......”
太子抬起手,他看向玄微:“閣下是道士,要人生辰八字無非就是算對方的命格,既然你們能將人給放了,說明恒王妃並非你們要找的人。
你是拓跋的國師,在我大景使這陰招,貴國的風度還真是令孤刮目相看。”
玄微手微攥。
劉彥上前將玄微擋在身後,他對著太子賠禮道歉。
明日,是必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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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王府。
齊明發現虞聽晚失蹤,頓時神色大變,趕緊去稟告恒王。
恒王聞言,緩緩將手中的棋子落下:“你覺得會是誰做的?”
齊明瞬間感受到一股威壓,心臟驟然緊繃,思考片刻道:“懸壺神醫自顧不暇,應當不是她,應該是太子吧。”
他說完,恒王就笑了笑:“有意思,本王的兄長總算是聰明一回了。”
就在此時,探子來敲門。
“進。”
探子將書信呈上去,道:“王爺,錦州發大水,百姓民不聊生,對朝廷不滿,爭議漫天飛,您可要出手?”
恒王的臉在透過窗戶的日光下,顯得晦暗不明,他重複:“民不聊生,對朝廷不滿。”
“是。”探子回道。
恒王食指在桌上輕敲幾下,嗤笑出聲:“出什麼手,這事該是太擔憂的事情,將此事大肆宣揚,就說近來上天頻頻發怒,是對當今天子的不喜。”
探子跟齊明身子皆是一僵。
“是。”
探子悄無聲息消失在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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