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被你說對了,這廝果然是拓跋人。
“你為何要放火燒我,還偷走了我的道術!”玄真提到這件事,滿臉憋屈。
玄微麵龐閃過絲不自然:“當初我想偷走您的道書後便離開,手忙腳亂加上緊張,不小心碰到燭火在地上,等我離開幾裡路後才發現屋裡著火了。
等我回去,屋子儘毀,您也不見蹤影。”
他跪在地上,滿臉歉意跟愧疚。
玄真沉默。
林清禾譏道:“你這人真有意思,拜大景人為師,偷大景的道書,無意間害的你師傅無家可歸,從此流落天涯,窮困潦倒。
而你,全家被拓跋所害,學成歸去還是做了拓跋王的狗,甚至用所學對付大景,可笑!”
玄微麵色慘白。
玄真神色也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冷冷的盯著他:“不錯,你簡直不配為人,老子真想挖出你的心來瞧瞧,是不是黑的。”
話音落下,一把匕首直接放到他手中。
玄真錯愕,隻見玄微麵不改色握住刀刃往自己胸口裡戳,銳利的薄刃刺入他的掌心,鮮血滴在地上。
“師傅,當年是我對不起您,要殺要剮隨您便,殺了我吧。”玄微說著,將刀刃往前戳了戳。
瘋了!他瘋了!
玄真喉嚨微滾,不由自主的看向林清禾。
林清禾淡淡瞥向玄微眼:“你的命值幾個錢,真想懺悔,有件事你願意做嗎?”
玄微還沒回答,她又道:“你要是不願意,那你就對不起你師傅,對不起我大景的道書,你的確可以去死了。”
道德綁架玩的好溜。
玄真不敢吭聲,玄微學了大景的東西反坑,本就不道德!
“我做。”玄微道,他緩緩鬆開手,看向林清禾,
林清禾勾唇:“等我軍攻下紮納城後,你隨我回大景,為我大景做事,吞下誓蠱,不得背叛大景。”
玄微渾身一顫,腦子嗡嗡作響,他的注意力在前一句話,攻紮納城?
大景軍攻城了?攻城了!
他之前費儘所有精氣神操控風象去吐魯地,就是想打輿論戰,讓吐魯地的原住民覺得不祥,反抗大景。
吐魯地內部出現矛盾,再讓紮特領軍去攻,達成事半功倍的目的。
沒想到!他真是沒想到,林清禾能化解風的怒火。
隻是他昏迷也沒多久,一天一夜而已,紮納城就被攻了?
玄微下意識起身想往外走。
“你這徒弟也不行啊,一點兒都沒懺悔之心。”林清禾對著玄真嘖嘖道,“他不是真正的在乎你,他好賤哦,拓跋滅他全家也要為拓跋做事。”
毒,好毒舌!
玄真聽得起雞皮疙瘩,殺人誅心啊!
玄微僵住,憋出一句:“可我流著拓跋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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