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暴跳如雷,整張臉都憋紅。
玄微跟著林清禾早就到了,將周萬秋跟紮特的對話聽入耳裡,他不得不承認,林清禾的人很會打心理戰,三言兩語就能將紮特逼的跳腳。
紮特也在此時看到玄微,他抬手指著玄微,不可置信道:“原來如此!你跟大景的國師是一夥的,叛徒!”
“我不是。”玄微搖頭,他舉起被束縛的雙手,“我也是被他們綁來的。”
紮特盯著他什麼也沒有的手腕,冷嘲:“你當我是傻子啊!”
他突然撞開身旁的景家軍往玄微衝去。
氣氛在此刻緊張起來。
他速度太快,眾人眼睜睜看著紮特用頭死死頂住玄微的肚子直衝,玄微身後就是湖。
玄真被嚇傻了,他剛想有所動作,被林清禾拉住。
“就看著他去死?”玄真顫音道。
林清禾道:“他今日有血光之災,擋也擋不住,且看。”
話音落下。
咚!玄微被紮特頂撞倒地,剛好落在湖上方的圍欄,瞬間頭破血流,雙眼一閉躺在地上。
紮特眼神發狠,往地上呸了聲。
臨死之前帶走玄微也挺值得的,他就是個叛徒!
啪!啪!啪!
身後傳來林清禾拍巴掌的聲音,紮特身邊已經圍攏許多景家軍。
劉彥在此刻趕來,看到被擒拿住的紮特,地上生死不明的玄微。
一個將軍,一個國師。
劉彥傻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片刻的呆滯後,他想去攙玄微起來。
他一動作,紮特急道:“國師是叛徒,剛剛我分明看到他跟在大景國師身後,他們是一夥的!”
“不可能。”劉彥否認。
此刻捆綁在玄微手腕上的繩子顯現出來,紮特懵了,他想起玄微剛開始說的話,滿臉震驚連連後退。
不可能!不可能!玄微手腕剛才明明什麼都沒有!
大勢已去。
劉彥心底一陣悲涼。
“他確實不是叛徒。”林清禾道,“我逼誘過他來我大景,他說他是拓跋人,流著拓跋的血。
隻可惜他的拓跋同胞不信他,還活生生將他撞死了,真是可惜啊。”
殺人誅心啊。
玄真悄悄離林清禾遠了一點,這心智這手腕,難怪她十四歲就能當國師。
紮特麵色漲紅,渾身都在發抖,似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他輸了,被擒當做俘虜,紮納城也丟了。
他這個將軍當的有愧,一時間,紮特心如死灰,突然轉身朝湖水紮去。
不要!
劉彥瞳孔猛縮,急急起身想去抓他的手,還是慢了一步,紮特已經墜入湖中,手腳都被綁,會鳧水也自救不了。
片刻間他就沒了動靜,浮在水麵。
劉彥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又看了看不知生死躺著的玄微,他紅了眼眶,抬頭盯著林清禾:“你好狠的心!身為道教人如此心狠手辣,天道容得下你嗎?天道怎會選你作為道教傳承人!”
他說著環顧四周,煽動道:“這樣的國師,你們敢愛戴嗎,真不怕有朝一日這把刀落在了你們脖頸上?”
鴉雀無聲,景家軍們都愣住,想要反駁劉彥,一時間又不知說什麼,無措間,視線都落在林清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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