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等一係列事情安頓好後,蕭染書又在深夜見了徐成根一麵。
與上回在曆州的匆匆一麵一樣,徐成根又是縮在角落裡低著個頭,然後遞來了海量的情報資料,有皇城的,也有衛州、明州的,甚至還有一名貴妃家屬的。
不得不說,徐成根的辦事效率快的跟天乞軍團有的一拚。
蕭染書當初讓天乞軍與徐仁堂合作本是圖個方便,沒想到這兩者之間炸開了無數火花,且炸到現在還燃不儘。
徐成根遞交了情報,領了新的任務,就一臉慫的離去,跑的飛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著急做任務。
夜深人靜。
屋外門口趴著白焰,泉月則找了個水缸鑽了進去。
戰事不斷,這倆一路跟著來此,終於找到機會繼續守門。
蕭染書輕輕合上門,躺下歇息。
該死,睡不著。
今天信息的衝擊太大,又動了腦子想戰術,安排了一大堆的計劃,好不容易擁有自己的時間,她倒是睡不著了。
這些天的疲憊留在身體裡,她卻失眠。
將軍府的夜晚無人打擾,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笛劍在她手中變小,如一根小翠笛在指間轉動。
每當蕭染書想事情或發呆的時候都喜歡這樣撥轉竹笛,手指總愛把玩著什麼東西。
於是她就一手竹笛,另一手兩顆鮫人淚。
蕭染書開始梳理這一大堆的事情脈絡,從她出現在嶺山村開始重新複盤……
次日一大早。
軍營中。
代鬆坡還沒睡醒,就被王春毅一把從床上拖了起來,強行拖。
盯著一頭雞窩的代鬆坡揉了揉眼睛,問“王大人,這天才剛亮,你乾什麼啊?”
王春毅也不把自己當外人,一邊掀開被子,一邊將旁邊的一堆衣服扔過來“收拾收拾,你怎麼什麼都沒打包?你昨晚都乾了什麼?”
代鬆坡人都懵了,下意識回答“昨晚上當然是睡覺啊!”
王春毅瞪著他“你大晚上的睡什麼覺?”
代鬆坡快瘋了“晚上不睡覺那乾什麼?”
王春毅回答的理所應當“路上睡啊!”
代鬆坡“……”
王春毅一邊催促,一邊開始動手給他收拾“你彆愣住了,快起來,看看你要帶哪些東西?咱準備出發了。”
代鬆坡驚叫出聲“不是說休息兩日嗎!”
王春毅“路上兩日不正好休息了嗎?”
代鬆坡“不是你這麼理解的!”
王春毅“就是這麼理解!你起來!出發!”
於是在老村長的鞭策下,代鬆坡快速收拾行李,坐上了前往衛州的馬車。
當兩人離開軍營時,代鬆坡人還是懵的。
他拉開馬車的車簾,一臉悲痛的看向外邊,甚至都來不及跟自己弟弟告個彆。
深入敵軍腹啊,多麼危險的任務。
他竟然就這麼沒人歡送沒有任何儀式感的走了,他怎麼都想不通這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誤解。
好在與馬車同行的,有一千喬裝成普通士兵的黑羽軍。
這算是給了代鬆坡一些安慰。
離開軍營的馬車速度不慢,因為火急火燎的王春毅讓馬夫快馬加鞭,於是一路顛簸一路衝。
代鬆坡就知道根本不可能在路上休息。
他也擺爛了,鬆開了扒拉著車簾的手。
這時的王春毅聲音又響起“開著,吹吹風,看看風景。”
代鬆坡翻白眼“你倒是興致高!”
話雖這麼說,但他還是將車簾的一角掀起,固定住,讓對麵的老村長方便看。
一路無話,代鬆坡逐漸眯起了眼。
王春毅再次出聲“哎,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