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能入月神界,還得見兩位帝子殿下,我雲澈豈能錯失這麼珍貴的機會。便在此向兩位帝子殿下討教一番,好丈量一下我與兩位帝子的差距。同時嘛,也算是為月神帝的大婚助助興。”
“雲澈!”沐渙之等人臉色大急。和剛才不同,雲澈現在是當眾出言要挑戰帝子,隻要月神帝一點頭,將是覆水難收。
那可是帝子,三級神王!
月神帝看了雲澈一眼,緩緩點頭,直接道:“好!月桓,你便與雲澈在此切磋一番。若敗,重懲,若勝,今日之過便既往不咎。”
聽到此言,月桓先是一愣,隨之喜出望外,連忙應道:“是!孩兒謹遵父王之命。”
他心中的惶恐如潮水般褪去,心中低念道:區區神靈境五級,我怎麼可能落敗,父王果然還是向著我的。
月神帝直接應允,倒是讓雲澈頗為意外,隨之說道:“月神帝似乎誤會了。我剛才說的是……向兩位帝子殿下請教。”
在所有人一下子震驚了數倍的目光中,雲澈緩緩抬手,指
向了月桓和月進熙:“你們兩個,一起上。”
“這……”
“雲澈他是被氣瘋了嗎?”
“兩個帝子……那可是兩個三級神王啊!”
“何止是兩個三級神王。月神界的‘神月功’與‘碎玉天訣’都是東神域最頂級的玄功……雲澈雖能碾壓洛長生,但幾乎不可能戰勝兩大帝子中的任何一個。”
這次,連沐冰雲都眸光顫動,數次想要出言勸阻。
雲澈以神靈境五級的玄力擊敗神王境一級的洛長生,此事東域皆知。
洛長生雖是東神域最年輕的神王,但,雲澈擊敗他時,他終究隻是初入神王境,連根基都不一定穩固。而這兩個帝子,皆已在神王境停留了近五十年,修得是東神域最頂級的王界玄功,遠非洛長生可比!
對上其中之一,都難有人相信他能獲勝……何況同時對上兩個!
在場之人,絕大多數都現場目睹了封神之戰,卻依然覺得雲澈簡直是瘋了。
月桓和月進熙本是滿心怒恨憋屈,聽到雲澈此言,卻是險些笑出聲來。他們忽然開始想到,這雲澈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回想他先前的言語姿態,他們越發如此覺得。
若不是腦子有問題,一個小小中位星界的玄者,怎敢頂撞言辱他們月神帝子。
月神帝看了雲澈一眼,再次緩緩點頭:“既然如此,那便依你之言。不過,既是‘助興’,兵刃就不必了。”
“好。”雲澈冷然點頭。
“月桓、進熙,此事因你們而起,你們便如雲澈之願,與他切磋一番,以示賠罪。”月神帝淡淡出聲:“還是剛才那句話,若敗,重懲,若勝,今日之過便既往不咎。”
“是,父王。”月桓月進熙同時應聲,目閃異光……至少,再無惶然之色。
雲端之上,千葉影兒一聲冷哼:“真是兩個蠢貨。”
她拿起指間的婚書,以玄氣封起,然後纖指輕舞,在玄氣表麵快速印下數排金色的文字。
她的眸光轉向主殿:“注意力皆被引開,倒是個絕好的時機。把它送給星絕空,以星絕空的‘聰明’,自然會知道該怎麼做。”
“嗬嗬,”古燭枯笑一聲,聲音裡帶上悠長的感歎:“借南神域毒殺天殺星神;借天狼星神取逆世天書;借月無垢引星神月神兩界兩敗俱傷;借神帝之口,以下嫁之名為雲澈引來無數仇敵以迫他將來入梵帝神帝;如今,星神帝也將甘為小姐唇舌……”
“小姐的玄道明明已是當世至境,卻從來兵不血刃,便引天下風雲變動。縱是老朽,也不得不歎。”
千葉影兒似笑非笑:“不到萬不得已,永遠不要暴露自己的底牌。當年,這是你教我最多的一句話。”
她如覆冰雪的玉手輕輕一推,頓時,浮動著奇異金色文字的婚書緩緩飄下,如被輕風所托,卻是精準無比的飄入主殿之中,落於星神帝之前。
落下之時,其上殘留的玄氣也完全消失,哪怕以神帝之能,也絕對無從追尋。
一隻手伸出,捏在了婚書之上。
看著上麵飄動的金色文字,星神帝的雙目一點點的眯起,放射出危險的異光,然後緩緩的打開了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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