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劍指黃縣令,他的速度很快,肉眼幾乎無法看到他使劍的軌跡。
當他的劍架在黃縣令脖頸上,黃縣令才反應過來。
對方功夫這麼好,倒是他沒有想到的。
黃縣令依舊麵帶微笑,半點沒有慌張,“誰說的?至少你現在的身份是清白的,絲毫沒有破綻,不是嗎?本官是認真的,你還有機會。”
“苟課稅,你知道嗎?人生的機會,是有限的。聰明人,之所以能站在成功的巔峰,就是因為他們善於抓住所有的機會。現在,到你選擇的時候了。”
苟課稅直勾勾地盯著黃縣令,“聽你的話,最終的下場,是死在法場。這也算選擇嗎?”
黃縣令,“能光明正大的死去,總比無名無姓地死在陰溝裡,無人收屍好。”
苟課稅出離地憤怒了,他惡狠狠盯著黃縣令,半響,怒極反笑,“想激怒我,彆妄想了,放心,我不會現在殺你,你還有用,非常有用。”
他左手從腰帶裡拿出一個指甲大的瓷瓶,從中倒出一顆朱色藥丸,“吃了它,我就放了你。”
黃縣令看了那藥丸一眼,又將目光放回苟課稅麵容上,從容淡定,“那是什麼?”
“毒藥,隻要按時服用解藥,你就會沒事。”他將藥丸遞到黃縣令麵前,“吃了它。”
黃縣令伸手,捏起那顆藥丸,往嘴邊遞,他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苟課稅,“你這麼緊張?怕我不吃?”
苟課稅親眼看著他吃了,才將軟劍收起來。
“很好,我們可以出發了,你已經耽誤太多時間了。”
“去哪裡?”
“自然是林洞村了。”
黃縣令聽到這個答案,沒有感到震驚,隻覺得無趣。
“他們費儘心機,把你塞進縣衙,隻是為的就是這個?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苟課稅見他走得慢,用力地從後背,推了他一把,“少廢話,走快點。”
值守的衙役見他們二人一前一後的出來,還向他們二人打招呼。
苟課稅帶著黃縣令直接從馬廄,共騎一匹馬,離開縣衙。
他們從墳山的小道進去,很快就抵達了林洞村村口。
正如範書商所言,那村口屹立著一個石碑,碑上刻著《林洞村》三個字。
黃縣令走進村道,“苟課稅,你也要一起進去?”
苟課稅麵色陰沉,“少廢話,走快點。”
……
正在這時,在山頂上觀察的秦畫師,看到有兩道人影,從羊腸小道,進入了村子。
他趕忙抓住一旁的謝主簿,“謝主簿二號,你看,下麵有人進去了!”
謝主簿瞥了他一眼,“不關你的事,繼續畫。”
秦畫師瞪了他一眼,暗自腹誹,這什麼人嘛!他已經開始想念真謝主簿了!
這個假謝主簿真的不行!
秦畫師見假謝主簿敷衍完他,就離開了,一看那方向,就是下山的方向。
隨機猜測,要是這個假謝主簿,不是下去刺探情況的,那他就馬上將手裡的畫稿撕爛了,重畫!
過了沒多久,秦畫師就看到,那林洞村又進了一撥人。
秦畫師,“嘖,這破地方,現在成了香餑餑了。”
……
林洞村,村道上。
黃縣令跟著苟課稅,進入了一個雙層的民居,他入門就看到,已經荒廢的菜園子,和有火燒過的牆壁。
路過時,他還不著痕跡地用右手食指,摸了那發黑的牆體,然後用拇指指腹搓了搓食指,他發現,那黑色是碳灰。
這說明,這火燒的痕跡,不是真實的,而是人為製造出來的。
苟課稅走在靠前的位置,沒有注意到黃縣令的動作,他邁進門檻,轉頭看向黃縣令,“走快點。”
黃縣令微笑頷首。
苟課稅,“就算你再怎麼惺惺作態,也沒有用,你會像這房子的主人那樣,被燒死在這裡,放心,逢年過節,我會記得給你燒紙錢。”
黃縣令忽略他的諷刺,“苟課稅,這就是地道的入口處嗎?建在房子裡麵,的確很隱蔽。”
“你沒有提問的資格。”苟課稅警惕地盯著他,心下決定,接下來,不再跟對方說話,以免被套話。
黃縣令卻絲毫不在意,“看來不是了。那你請本官來這裡做什麼?解密?還是說,你也想見見範書商所說的那些鬼魂?說起來,也許這裡真的會有呢,那些你說的,被燒死的人的鬼魂。”
苟課稅聽到這話,下意識環顧了下四周,特彆是陰暗的角落,他神色一冷,“你太多話了,彆逼我將你毒啞了!”
黃縣令再廢話,沉默地跟上對方,進入了一個檀居室,室內還擺放著一尊白玉雕刻的神女,隻是毫無供奉痕跡。
苟課稅上前,將雕像往後挪,右側的床榻地下,發出了轟隆隆的聲音。
他上前,將床榻上的木板掀開,木板下,赫然是一個黑暗的地洞入口。
他側首,看向黃縣令,示意黃縣令進去。
他見黃縣令不到,麵露殺氣,扔了木板,就拔起軟劍,指著黃縣令,“滾進去,彆讓我再說第二遍。”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黃縣令舉起雙手投降,“你們製作機關的時候,請的是同一個師傅嗎?真是毫無創意!”
就連當初山匪的密室,也是這樣的原理。
黃縣令順著石階走下去之後,發現,裡麵不是地道,而是一個密室。
牆體是用石頭砌成的密室,他們進來後,牆麵兩側的燭火竟然自動亮起來了。
黃縣令走進去觀察那燭台,他發現這燭台和燭油用的不是普通的材料,而是古代墓穴才會有的……
而室內正中間,擺放著一個純黑色的棺材,棺材前麵,還擺著鐵質燭架。
這會是巧合嗎?
顯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