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恍惚著提著行李箱下樓。
在樓下閒聊著的鄰居大媽看到她這副模樣,關切地開口。
“月月,這是要去哪裡啊?”
“要搬家。”
月月用飄忽不定的聲音回答她的問話。
“搬家?哦,還是因為那個小喬殺人的事吧,要搬到哪裡去吧?”
“要去一個能看到海,能看到櫻花的地方。”
月月蒼白的臉上掠過一點古怪的笑意,她沒再停留,提著行李箱往小區外麵走去。
鄰居大媽搖了搖頭,繼續和身邊的人說著,“你看,這月月真可憐,看到殺人現場,現在被嚇得都神誌不清了,造孽啊。”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月月的臉上重新翻上血色,聲音中透著點戲謔,“聽說路法老賊,還有一個兒子也在地球,是叫——安迷修對吧?他要學地球人用三十六計,我也來用用美人計好了。”
季尋和喬奢費在李柚兒出門之後,來到了之前月月住的地方。
“就是這裡”喬奢費輕歎一口氣,視線往理發店的位置看了一眼,“想必現在那些警察還在等著抓我”
季尋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彆想太多,等一切真相大白之後,你就可以自由了。”
喬奢費用指尖整了一下臉上的黑色口罩,修長手指上裝飾用的指環因著動作晃出一點光暈。
“嗯,我們走吧,好像就是那一幢。”
剛買菜回來的鄰居大媽叫住了兩人,“喲,這麼漂亮的姑娘,是來找人的嗎?”
她主動搭話,讓本來還在思考怎麼找出月月家住址的季尋停下了腳步。
“阿姨,這裡是不是住了一個叫月月的女孩子,我們是她的朋友,聽說她最近發生了點不好的事,特意來看看她。”
“月月?她昨天搬走了,整個人看上去挺古怪的,說是要搬到又能看到海又能看到櫻花的地方去。”
“這樣啊,謝謝你阿姨。”
季尋對她禮貌地笑了一下,就準備拉著喬奢費離開。
“誒,這人怎麼長得有點像那個通緝犯啊?”
本來被她吸引了目光的鄰居大媽無意中瞥了喬奢費一眼,瞬間警惕起來。
“大概是長得像吧,這是我哥哥,他也是月月的朋友。”
季尋抱住身邊喬奢費的手臂,笑吟吟地解釋了一句。
她表現的十分自然,倒讓鄰居大媽有點不好意思,提著菜道了聲抱歉就上了樓。
“小尋,謝謝你”
喬奢費看了一眼她還抱著自己的手,口罩遮掩下的唇角勾起一點笑意。
“不過我們來的真不巧,也不知道月月搬到什麼地方去了。”
“又能看到海又能看到櫻花的地方,其實應該很容易找才對。”
季尋鬆開他的手臂,取出手機看了一眼附近的地圖,“這邊的幾個小區,濱海而且正對麵就是櫻花公園,我們去問問看那附近的中介公司,有沒有新搬進去的年輕女孩就好。”
她淡漠的聲音中透著某種冷意,讓喬奢費下意識多看了兩眼。
“走吧。”
臨近黃昏的時候,兩個人才跑完了附近的中介公司,終於在一個熱情的中介那裡得知了確切的消息。
在夏日的時節原本應該綠意盎然的櫻花樹,此時開滿了粉白的花朵,被黃昏赤紅的光暈照得有些詭異。
季尋心裡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
櫻花樹這個意象,忽然讓她想起了除惡水護法之外的一個存在。
仔細想想,當時月月就是在虛幻的櫻花林賞花時才生病的。
難道馬農星人還沒有徹底被消滅?
“小喬哥,你之前和月月交流的細節,可以再跟我說一遍嗎?”
她仰起頭,想要身邊的喬奢費能再一些可供參考的細節。
“”
——她身邊已經空無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