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打開手包，掏出一把大洋來，“這些，夠不夠？！”
老鴇悲喜交加的上前接了大洋，“謝爺的賞！”
說完，又覺得不太對，立馬改口“謝小姐賞！”
“那咱就按你說的，在門外看一眼，不驚動裡麵的客人？”
寧惠敏三人跟在老鴇身後，出了門，往東邊走去。
不一會兒，來到一間有“回”字窗棱的房間外。
老鴇停下，用捏著帕子的右手指了指裡麵。
寧惠敏意會的點了下頭，先是用耳朵貼上麵聽了聽，並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隨後她舔了下右手食指，直接在窗戶紙上戳了個洞，打眼往裡一瞧，就看見了穿著身藏青色長袍的寧安世，躺在榻上抽大煙，而穿著漂亮襖裙的李招娣，正在給他捶腿。
寧惠敏轉頭就往外走。
劉白水和張婷秀不明所以的跟上。
老鴇急急忙忙的跟上，伴著“噔噔噔”的下樓聲，老鴇焦急的聲音響起，“怎麼了？這是？哪兒叫貴客不滿意了？”
寧惠敏不理人，繼續往外奔，老鴇趕忙道歉，“都是奴家的錯，沒讓貴客儘興，貴客下次來，我給貴客安排才藝最好的姑娘。”
寧惠敏終於有了表情，她放慢腳步，挑著眉道“剛那男的抽的是什麼東西？”
老鴇笑嗬嗬的道“原來小姐也好這口啊！阿芙蓉。在我們這兒享用，不但有姑娘們伺候，來了勁兒你想乾什麼，就能乾什麼，隨您！”
劉白水一把將老鴇推開，護在寧惠敏前麵，“瞎說什麼呢！她還是個孩子！”
老鴇滿臉委屈道“哪有正常小姐來這種地方的？我是懂她的，我肯定不會往外頭說。”
張婷秀連忙上前打圓場，“那個，媽媽，我們沒彆的意思，就是有錢任性，想來這裡見見世麵，聽聽曲。”
“我這妹妹啊！在家最小，被大人們寵壞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我這哥哥，也是個暴脾氣，這二十塊大洋呢！就給你和姑娘們買些脂粉，你就當沒見過我們可好。”
老鴇喜笑顏開的上前，接了大洋，還撚起一枚吹了口氣，隨後在耳旁聽了聽，聽過後，心情更美了。
“大家小姐嗎！我知道，我一見你們穿著，就知道出身不凡，您放心，你們出了這個門，甭管誰來問，我都不認！”
張婷秀給她比了個大拇指，“不愧是當媽媽的，你把這裡經營的這麼好，顯見是有本事的，以後啊！我這妹妹脾氣上來，沒準還得打擾你。”
老鴇笑嗬嗬道“還來，還來，不打擾，開門做事，要的就是一個人氣！”
三人被老鴇恭恭敬敬送出了門。
張婷秀一馬當先，拉開後車門，坐了進去。
劉白水傻傻的看著她。
張婷秀沒好氣瞪他一眼，“看什麼看！坐前邊開車去！”
劉白水訕訕的摸摸鼻子，拉開駕駛座旁邊的車門，坐了進去。
寧惠敏也坐進了後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