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鮮血噴濺而出,吳彤和那那女孩似乎是在泄憤,一刀,一刀又一刀,足足在那男人身上呢紮了數十刀,才終於停手。
女孩鬆了一口氣,用身上的衣服胡亂擦著衣服上麵的血跡,就要還給安菲。
安菲卻擺了擺手“送你了,下次有人欺負你之前,直接弄死他。”
女孩抬頭看著安菲,那猶如死水的眼神,好似煥發了幾分光亮。握著匕首的手,緊了緊。
是啊,雖然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但隻要活一天,哪怕是一個小時,我也要不再受任何人欺負。
吳彤好似有些緩不過神來,卻還是擦了擦手上的血,走向王教授,顫抖著將手裡特意準備的營養粉和抗生素粉,往王教授嘴裡灌。
安菲走了過去,從自己衣服兜裡掏出來一個小號的保溫瓶,打開,裡麵是熱糖水。
陳安也過去,捏開陳教授的下巴,隨後用一根乾淨的棍子直接壓開了王教授的舌底。
熱水在碰觸到抗生素粉和營養粉之後瞬間就化開了,
順著食道慢慢下去。
其實人在昏迷中無法吞咽,主要是卡在喉嚨裡,隻要壓開舌底,自然就能灌進去。
將兩袋抗生素和營養粉灌好。
幾人便準備撤退。
獵鷹和猴子先出去了,不知道乾嘛。
猛虎這麼幾分鐘做了一個簡易的雪橇,下麵是這次繳獲的物資,和一些禦寒的獸皮。
陳安背過王教授。
幾人剛要走,身後的女孩突然出聲“你們去哪?能不能帶我一程,或者告訴我一個方向?”
陳安思考了一番,其實不想帶,但想到是王老師的學生玩意以後也有點用呢。
就默默的點了點頭。
登記人走出村子,身後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這裡的一切,都該消失了。
若是那些原住民還躲在裡麵,沒被他們找到,那也逃不出這個火海。
畢竟,都是他們罪有應得。
去的時候,幾人速度極快,回來的時候,速度明顯慢了一些。
但也就步行半個小時,就回到了地窨子。
灶坑裡的火還沒有完全熄滅,添了柴火,很快就燃燒了起來。
地窨子裡的小火炕很小,平躺著也就夠三個人。
所以大家都比較自覺。
昏迷的王教授躺在最裡麵,旁邊的角落坐著那女孩。
邊上坐著吳彤和安菲,獵鷹在燒火。
陳安幾人便隻能在地上擠一擠了。
人多,每人收一個小時就夠了。
安菲不困,便讓他們先去睡,自己看著灶坑裡的火。
沒想到,吳彤也跟著過來了。
獵鷹和猴子,便坐到了溫暖的炕邊,互相依靠著睡著了。
劈裡啪啦的柴火,燃燒的很劇烈。
安菲身上披著厚實的鹿皮毯子,不僅一點都不冷,甚至還有些熱。
吳彤好似還沒從剛才的變故中回過神來,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直在強裝鎮定,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卻出賣了他。
安菲回頭,就看見他低著頭,眉眼有些低沉。額前的碎發擋住了他的視線,讓人有些看不清。
安菲掏出一張一次性的酒精濕巾撕開,將吳彤的頭抬起,仔細的擦拭他剛才臉上迸濺傷的血跡。
“優勝劣汰,適者生存,你做的很好。”
“真的嗎?可是我真的很弱,還需要你保護,更不要說和陳安哥哥比。”
“那你要多努力了,睡吧。”
雖然安菲並沒有怎麼安慰吳彤,可吳彤卻是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趴在自己膝蓋上,睡了起來。”
········
早上,等安菲醒的時候,鍋裡已經煮上了紅薯和土豆,散發出陣陣食物的香氣。
王教授經過一晚上的休息,肉眼可見的呼吸都均勻了,估計一會就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