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名叫梅櫻兒,兵部尚書之女,兩年前剛及笄就被皇帝許給了十七歲的太子,賜婚聖旨下了沒多久,就嫁進了東宮。
入宮兩年,卻還未懷上孩子。
此時最令她發愁的,應該就是孩子的問題。
“你……”
梅櫻兒沒想到雲珞珈膽子竟然這麼大,一時語塞,“我竟沒瞧出你的野心。”
“不不不。”
雲珞珈豎起食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我非但沒有野心,還根本就不想進東宮,對你在乎的太子和太子妃之位也沒興趣,我隻是跟你分析一下利害關係。”
她對著梅櫻兒俏皮笑了下,“但你要是助紂為虐,把我弄進了東宮,我總得為自己謀一條出路。以我的身份,相信你也不敢輕易動我,但我不一樣,我敢動你呀。”
雲珞珈看到梅櫻兒臉色變了,笑著繼續道:“所以,你現在該做的,是想辦法彆讓我進太子的後宮。你安安穩穩做你的太子妃,我瀟瀟灑灑做我的相府小姐,如何?”
梅櫻兒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
過了許久,她才問:“你明明吃了帶有迷藥的糕點,為何沒事?”
雲珞珈笑了,“太子妃應該聽說過我是鄉野長大的吧,其實不然,我是在藥王穀長大的,我師父是藥王神醫,你覺得區區迷藥就能迷倒我?”
“你是神醫的徒弟?”梅櫻兒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雲珞珈。
雲珞珈把葡萄皮拿起,放到梅櫻兒麵前的垃圾盤裡,“如假包換,我哥哥們該等急了,就不陪太子妃閒聊了,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彆給自己找個敵人,也彆小瞧了我。”
她扯過梅櫻兒帕子擦了擦手,擦乾淨手後,把帕子還回去,起身便走。
剛走兩步,梅櫻兒叫住了她,“七小姐,你等等。”
雲珞珈回頭看去,梅櫻兒有些為難道:“我入宮兩年未能有孕,看了不少禦醫都無用,七小姐是神醫徒弟,可否麻煩七小姐幫我診個脈?”
每次找禦醫,禦醫都說是她身體寒氣過重,不易有孕。
可她也連著調理了兩年,不間斷的喝了兩年的苦藥,肚子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眼看著太子的張良娣有孕,她心裡很是著急。
雲珞珈冷淡的瞥了眼太子妃,“太子妃,我從來不是個會以德報怨的人。”
梅櫻兒心知自己確實做了對不起雲珞珈的事,張嘴卻也沒能說出什麼來。
雲珞珈剛走出不遠,身後響起了君青宴清冽低沉的聲音,“七小姐,可是要出宮?”
雲珞珈回頭看去,大林子推著君青宴走過來。
君青宴今日身著墨蘭色錦袍,雖然坐在輪椅上,卻依舊不損他的絕代風華。
這男人,長得可真帶勁,可惜了她對男人興趣不太大。
她看到君青宴嘴角帶笑,對著他勾唇一笑,“王爺,好巧呀,上午剛見,這會又見到了。”
君青宴淺笑不語,大林子推著他走到雲珞珈的身側。
兩人並肩而行,往皇宮外走去。
雲珞珈的影子將君青宴籠罩住,剛好幫他遮擋了灼熱的陽光。
沒走一會,君青宴給大林子打了個手勢,大林子突然慢下來,繞到了太陽的那邊,用影子給雲珞珈遮住了陽光。
雲珞珈轉頭看了眼君青宴,笑著跟他說了聲:“謝謝王爺。”
“為何跟本王說謝?”君青宴有些不解。
雲珞珈聳了聳肩,“謝謝王爺幫我。”
君青宴隻是淺淡一笑,沒有說話。
到了宮門口,君青宴才出聲,“七小姐坐本王的車吧,本王有事情與七小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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