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相府,他是走著過來的。
他一身墨蘭色雲紋錦袍勾勒出他修長高挑的身姿,麵容俊美,豐神俊朗。
忽略他腰間那個荷包的話,風姿綽約這個詞配他很合適。
一眼瞥到他腰間那個醜荷包,雲珞珈瞬間破防了,笑的都直不起腰來了。
權勢滔天的戰神這是不要臉了嗎?
竟然還真的佩著這個荷包到處招搖。
君青宴走到她身邊了,她已經笑的蹲到了地上,笑的肚子疼,爬都爬不起來。
君青宴本身不覺得好笑的,可見她笑成這樣,被她的笑意感染,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就這般好笑嗎?”
好吧,他承認,剛看到這個荷包的時候,他也沒忍住笑了,許久沒有笑的那般開懷過了。
這個荷包確實很好笑。
但她是雲珞珈親手給他繡的,而且一看就是第一次繡,所以他視為珍寶。
君青宴彎腰去扶雲珞珈,雲珞珈笑的渾身無力,眼淚都笑出來了。
被他拉起來後,她無力的伏在他肩頭緩了好久。
等止住了笑意,她趕緊把那個醜荷包從他腰間取下來。
她拿著荷包揉了揉酸痛的臉頰,看著君青宴道:“王爺英明神武的形象因為這個荷包都毀了,你戴著它招搖是想笑死誰?”
這要是戴著去了戰場,還沒開打,敵軍笑死一半,杖都不用打了。
她拍了拍君青宴的肩,笑意還是止不住,“你若喜歡,我練好了給重新繡個好看的,這個彆佩了,氣場都沒了。”
君青宴從她手裡把荷包拿回來,放在眼前端詳,笑道:“我倒是覺得這個鷹隼繡的很好,隻是不知道珈兒給我繡兩隻鷹隼是何意?”
“鷹?”雲珞珈嘴角抽了抽。
她想過君青宴會以為是水鴨子,也會以為是鴛鴦,著實沒想到他會以為是鷹。
君青宴看著她的神情,試探著問道:“難不成是比翼鳥?”
雲珞珈“噗嗤”笑出了聲,“對對對,它就是比翼鳥,我送你的定情信物,當然得是比翼鳥。”
不能讓他繼續猜了,再猜下去,不知道又得出來多少個物種出來。
見君青宴要佩回去,雲珞珈趕緊阻止,“實在是太影響形象了,彆戴了,我現在繡的好看點了,等我練好了給你繡個好看的。”
君青宴拿起荷包看了眼,眉眼含笑的應了,“雖說我覺得這個也好看,但還是很期待下一個。”
雲珞珈招呼著君青宴坐下,抬頭看了眼院中又給十一拿吃的的大林子,“他剛吃了午飯,你彆把他給撐著。”
大林子特彆疼十一,每次見他都要給他帶點吃的,都要把孩子寵壞了。
大林子笑著回應,“七小姐放心,我看著讓他嘗嘗味道就好。”
“嗯,都要喂成小豬了。”
雲珞珈托著腮看著外麵高興吃著美食的十一,嘀咕了句,“近來身高長得也快,這才多久,我就覺得快有我高了。”
君青宴也看向了十一。
大林子很高,十一站在大林子麵前,到他肩膀位置,看起來確實長高了些。
他略微凝眉,望向雲珞珈道:“確實,也不知道幾歲了,快長成大孩子了。”
“可不是,孩子長得可真快。”雲珞珈笑著附和了句。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跟君青宴像是老夫老妻在看自家孩子,忍不住笑了起來,“王爺過了年是不是都二十三了?”
這裡算的都是周歲,君青宴二十三,在古代真的算是晚婚了。
太子比他小幾歲,東宮都妻妾成群了。
君青宴要不是早年一直在打仗,回來就癱了,估摸著也得妻妾成群,孩子都一堆了。
“嗯,確實是。”
君青宴黑眸盯著雲珞珈,眸子微眯,“珈兒不會是嫌我老吧?”
雲珞珈過了年十六,比他小七歲,倒也不算小太多。
“老?你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
雲珞珈無語的看著他,伸手輕佻的勾了勾他的下巴,感慨了句,“小郎君不僅年輕還很貌美,落我手裡,算是我賺錢到了。”
“沒點正形。”
君青宴寵溺的笑了起來,拉過雲珞珈的小手,握在溫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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