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聽力沒有那麼好,隻隱約聽到裡麵亂吵吵的,著急的先往前去。
雲珞珈沒有攔著他,跟著他又不動聲色的往前鑽了一些。
直到走到第二排,能清楚的看到大殿之內的情況,雲珞珈才拉住還想上前的秦封。
“喂,你們倆哪裡來的?”
前麵的一個士兵看到兩人往前鑽,懷疑的看向了兩人。
雲珞珈沒有多言,拿住了單衡給的令牌,壓低聲音,“單衡將軍手下的。”
那人看到令牌後,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秦封靠近雲珞珈,小聲說道:“今日這一出,確實是逼宮,不過安寧王很難順利登位,他不能動手殺皇帝,不然就算是弑君篡位了,就算是做了皇帝,也會留下罵名的。”
“狗屁的罵名。”雲珞珈不以為然。
曆史上那麼多篡位得來的皇位,後來做了明君,留下功績一樣會受人敬仰。
篡位這一頁雖說不會翻過去,但有多少人會罵?
在她看來,君青宴若是做了皇帝,必然是個明君,可以讓澧朝更加繁榮昌盛。
不過看到這個時候,她還沒有看出來君青宴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你……君青宴,你竟敢殺朝廷重臣?”
皇帝沒想到君青宴會當著他的麵殺他的人。
看著那人瞪大雙眼,脖頸鮮血噴湧的樣子,他著實是被嚇到了。
“丞相大人對澧朝忠心耿耿,為了朝政殫心竭慮,廢寢忘食,皇兄竟然聽信讒言要滅了相府滿門,敢問他不該不該死?”
君青宴字字鏗鏘有力,說的皇帝無話反駁。
君青宴輕哼了聲,“還是說皇兄知曉丞相是冤枉的,卻因為忌憚相府與我聯姻,趁機想要除掉相府。”
不等皇帝說話,君青宴繼續說道:“我若想做皇帝,三年前便沒有皇兄登基的機會了,皇兄難道不知道自己的皇位如何得來的。”
“你若好好做你的該做的事情,我便會儘心儘力的輔佐你,永遠不會提起這件事,可你實在是太令我失望,太令滿朝文武百官失望了。”
皇帝被說的啞口無言,麵上已經有些慌了。
他想了許久,才想出一條理由來指責君青宴,“你違抗聖令,囂張至極,朕讓你去嶺南巡查,你為何會出現在京都?你明明是早有預謀,先要謀反篡位。”
君青宴說的句句在理,大臣們本身就擁護他的居多,此時更是都傾向於他所說之言。
皇帝覺得找到了君青宴想要篡位的證據,瞬間便覺得扳回了一局。
可是君青宴敢這麼做,又怎麼會沒有準備。
“我確實已經領命出發了,可是得知皇兄聽信讒言要定相府的罪,為了保住忠良之臣,臣弟不得不回來。”
“前些日子,皇兄聽信奸臣之言,以貪贓之名抄了張大人的家,敢問誰人不知道張大人在位期間有多清廉。”
“他為官二十載,一套外宅都買不起,他若貪贓,這澧朝還有清廉之人?”
“今日清君側實乃無奈之舉。”
君青宴將皇帝最近的所作所為列舉出來。
在場的無論是不是忠心之臣的都人人自危。
皇帝寵信奸佞是事實,倘若那人不死,說不定哪日就輪到他們頭上了,他們當然是擔心的。
“小皇叔所言極是。”君玄翊突然出聲插話。
方才他一直安靜的站在角落,直到這個時候才站出來說話,卻還是向著君青宴的。
“父皇近來確實是被奸臣蒙蔽了,不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既然奸臣已除,小皇叔便再給父皇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君玄翊說的麵上是替皇帝開脫,捧高君青宴,可是事實上說的是皇帝無能,君青宴越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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