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一直以為君青宴是不想做皇帝。
這段時間,她隱約感覺他似乎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雖說隻是一種感覺,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這件事說來話長,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夠說清楚的。
而且知道了對雲珞珈也沒有好處,所以君青宴才一直沒有跟雲珞珈說。
他沉默了一會,看著鳳冠轉移了話題,“珈兒可喜歡這鳳冠?”
還有月餘他就可以把心愛的小姑娘娶回家了。
想到這個,他便覺得前路一片坦蕩。
這話題轉的無比生硬,更加讓雲珞珈好奇了。
可君青宴不願意說的事情,就算是雲珞珈再問也無用。
“就這個吧,感覺挺好。”
雲珞珈對首飾這種東西向來不太在意,雖說成親鳳冠很重要,但這個確實已經很好了,沒有能讓她挑剔的地方。
君青宴似乎是對她的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試探著問道:“你覺得東珠是不是少了幾顆,我聽聞還有紫色的珠子。”
“真的很好了。”
雲珞珈對君青宴無奈的笑了笑,“我們低調點,你現在身份敏感,彆讓人抓了錯處。”
麵上是不敢的,但是總不過背地裡有人要作妖。
人言可畏,就是皇帝都有死在這四個字之下的。
君青宴笑著勾住雲珞珈盈盈一握的腰,把她往懷裡拉了過來,“我家珈兒真是賢良淑德,現在就會為我著想了。”
他低下頭,下巴在雲珞珈的額頭上蹭了蹭,嘴甜的膩人,“能娶到佳珈兒,真的是我三生有幸。”
“行了你,肉麻死了。”
雲珞珈扭動身體,想要從他懷裡出來。
可是扭著扭著,發現對麵這家夥不太對了。
她抬頭看向他的臉,對上了他灼熱的視線,下意識的愣了一下。
隨後,她便忍不住笑了起來,“開了葷的男人真可怕。”
君青宴正式開葷後,眼神都直白大膽了許多,而且每次單獨跟她在一起,都好像精蟲上腦了似的。
雲珞珈的話太直白了,君青宴有些不好意思的彆開視線,耳根子也忍不住紅了起來。
他依依不舍的鬆開摟著雲珞珈腰的手,清了清嗓子,“今日珈兒留下陪我用午膳可好?”
最近實在是太忙了,他有幾日沒有看到雲珞珈了,想留下她在身邊多陪他一會。
“這個沒什麼問題。”
雲珞珈坐到了君青宴處理奏折的椅子上,有些好奇的問君青宴,“廢帝該如何處置?”
君青宴把持朝政有些天了,最近都沒有聽到關於廢帝的消息。
家裡雲華序和雲赫雲崢他們似乎對這個事情都有些回避,不太願意提起。
雲珞珈實在是好奇,就隻能問君青宴了。
“就放在皇宮中,隻是不可以在參政,也沒有皇權了。”
說起廢帝,君青宴想起一件事要跟雲珞珈說。
他把鳳冠重新蓋好,走到雲珞珈身邊,微微蹙眉道:“太子私下裡鑄造兵器,養私兵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我會在朝堂上宣布廢棄他的太子之位,流放北陵。”
丞相府養大的那個養女好像是太子的側妃,這件事情他與丞相討論過,但還沒有跟雲珞珈說。
他知道雲珞珈跟雲夢瑤關係不好,但怎麼說雲夢瑤都是雲珞珈的家裡人,說一聲總是沒有壞處的。
聽到君青宴的話,雲珞珈托著腮沉默了片刻,問君青宴,“他們還住在東宮嗎?”
廢帝之前圈禁了太子,但是卻沒廢太子之位,他們應該還是住在東宮的。
許久沒有見到雲夢瑤了,她覺得自己該去見見雲夢瑤。
當初那個大言不慚的跟她說,早晚有一天會讓她仰望她的了,現在有沒有後悔當初自己做的糊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