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宴牽著雲珞珈的手,坐到了皇帝主位的右側,讓眾人落了座。
今日他們沒有帶念念過來。
小念念年歲太小,沒有耐心待不住。
若是帶來了,估計一一會就吵鬨著要走。
這種無聊的場合不太適合帶她過來。
宴會已經坐滿了,小皇帝和太後才不急不躁的過來。
雲珞珈早就聽到兩人在外麵鬥嘴。
小皇帝說太後選簪子選了半個時辰,耽誤了時間。
太後說他找事,並且教育了他一番。
這小子真的是什麼都不懂,滿心都是朝政和學習。
出席宮宴自然是要美美的,哪裡那麼快就能裝扮好。
母子倆前一秒還在眼神帶火花的看著對方,下一秒宮人喊出陛下和太後駕到時,兩人都幾乎是瞬間變臉,一秒正經。
雲珞珈親眼看著來個人變臉,要被這母子倆笑死了。
小皇帝不愧是婉兒生的,那性格簡直是一樣。
正經時真的很像那麼一回事,背地裡就容易暴露本性。
不過,小皇帝若真的全部隨了婉兒的性子,雲珞珈倒是不擔心他長歪了,被權力蒙蔽了雙眼。
以後很難斷定,但是現在看來,小皇帝還是很不錯的。
君青宴儘心儘力培養的人,倘若以後背刺了他,她都不敢想君青宴會有多難過。
眾人起身了行跪拜禮。
雲珞珈和君青宴不需要行大禮。
小皇帝倒是很客氣的跟還君青宴和雲珞珈問了聲好。
“眾卿不必多禮,都坐吧。”
小皇帝對著文武百官笑了笑,先坐了下去。
他不坐下,沒人敢坐。
才十來歲的小家夥,如今已經有了一國之君的氣度了。
婉兒坐在皇帝的左手邊。
她滿心想找雲珞珈說話,可是這樣的場合實在是不合適,她也隻能時不時的偷看她一眼。
歌舞表演時,雲珞珈看的很認真。
她許久沒有看到這麼多美人了,看著養養眼倒也不錯。
反倒是君青宴,似乎是對女人沒什麼興趣,與他身側的大林子在交代些什麼。
酒過三巡,節目表演完之後,老國公突然起身過來跪了下去,“攝政王,陛下,臣有事要說。”
他似乎是喝了不少,臉色看著有些泛紅。
“這件事臣早就想說了,趁著今日便說了,臣年歲已高,身體也一日不如一日了,俗話說落葉歸根,臣想要告老還鄉,望陛下和攝政王批準。”
早些日子他似乎是在考慮,一直都沒有什麼動靜。
前幾日找上了雲珞珈,說是想接王悅伊回家去過年。
雲珞珈沒有答應,隻是安排了他們見上一麵。
王悅伊在牢裡有吃有喝,也沒有凍著她。
除了沒有自由,一切都還好。
隻不過錦衣玉食的大小姐還是覺得受不了牢裡的環境,她梨花帶雨的哭著求老哥國公救她出去。
老國公本就疼愛這個唯一的孫女,見她那樣實在是心疼了,便等不到過年了。
但是今日是年宴,說這事實在是有些不分場合了。
不過,也很難說他不是故意的。
都要被逼著告老還鄉了,任性一下又如何?
聽聞老國公要告老還鄉了,大殿瞬間就嘈雜了起來。
有不少大臣覺得他當年那麼大的功勞,如今卻要告老還鄉有些可惜。
但是不少人還是覺得可以理解的。
畢竟前些日子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而且國公府在某種名義上已經是斷後了。
雖然是世襲的爵位,可是老國公家裡沒有繼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