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珞珈賣了個關子,感覺手都要被君青宴捏廢了,才笑著說道:“我覺得你會保我。”
君青宴輕笑了聲,“你還知道,也不枉本王平日裡把你當寶貝似的疼愛。”
他對雲珞珈的愛是真的拿得出手的。
往日裡都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方才小姑娘問的話,實在是令他有些傷心了。
“可是你不是也很愛澧朝的百姓?”雲珞珈心裡還是有疑惑的。
君青宴對澧朝百姓的看重,是肉眼可見的。
聽到她的話,君青宴抬手捏了理她的鼻尖,“我希望澧朝百姓安居樂業,可倘若他們逼迫我殺了我最愛的小姑娘,是將我置於了何等境地?”
“他們如此逼迫我,很明顯的並未為我著想,根本不在我的死活的人,我又何必在意他們的死活?”
他可以為了澧朝的天下和百姓,在戰場上衝鋒陷陣,馬革裹屍終不悔。
可卻永遠都不會因為他們的要求犧牲雲珞珈。
那樣的他們,不配他的付出和犧牲。
“說的也是。”
雲珞珈心裡的那一點點疑惑,也因為君青宴的話煙消雲散了。
她有些犯懶的靠在君青宴的肩頭,輕歎了聲,“我忽然覺得呂桉才說的有可能是真的。”
君青宴略微沉默了會,抬手摸了摸雲珞珈的小臉,“他說的不對,你不是禍國妖妃,戰爭也不是你引起的,戰爭是權力者的野心,與你一個女子有何乾係。”
他不是沒有相信過呂桉才的話,但卻從不覺得戰爭是因雲珞珈而起。
他也並不後悔殺了呂桉才。
呂桉才口無遮攔,留下隻會是個禍患,殺了會避免很多麻煩。
雲珞珈一直都知道君青宴正直,三觀正,可聽到他這般說,心中對他更加的欣賞了。
明白這個道理的人不是沒有,可如此篤定清醒,不自欺欺人的人卻不多。
她忽然明白自己這種多疑之人為何會如此相信君青宴了。
因為他這個人真的是值得信賴的。
就算是不論他對她的感情,他這個人也是值得人信任的。
防範心和多疑是她與生俱來的性格,這點很難改變。
哪怕是對最為親近的人,她也很難做到完全打開心扉的信任。
此時,她卻覺得君青宴似乎是可以讓她全身心的信任了。
見雲珞珈看著他發呆,君青宴有些疑惑的捏了下她的鼻尖,“為何這麼盯著我,可是我說的不對?”
雲珞珈笑著搖頭,“不是,我隻是覺得你今日尤其俊美。”
君青宴一直很帥,今日尤其帥。
“嘴巴這麼甜,我可是會想要嘗嘗的。”
君青宴一手扶著雲珞珈的臉,低頭靠近她。
雲珞珈主動勾起君青宴的脖子靠近。
就在快要親上去的時候,馬車忽然壓到了一塊石頭,兩人的嘴磕到了一起,雲珞珈的牙齒把君青宴的唇都磕破了。
君青宴顧不得疼,趕緊把雲珞珈扶著坐穩,檢查她有沒有哪裡磕著了。
車夫在外麵小心詢問:“小人疏忽了,王爺王妃無事吧?”
君青宴微蹙眉頭,雲珞珈笑著回了句,“無事。”
看著君青宴的唇流血了,雲珞珈趕緊拿出帕子,一邊給他擦血一邊忍不住笑著。
本身還有些惱的君青宴,看著她的笑顏,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他一笑,嘴唇傳來一股刺痛,他又忍不住想惱。
沒親到他的小姑娘就算了,現在嘴唇還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