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承宣提起酒壺給雲珞珈滿上,眸光深邃的看著雲珞珈,“我愛了你好些年,早在你嫁人之前。那次相遇確實是偶遇,看來我們很有緣分。”
雲珞珈靜默了許久,想著有沒有可能是她還沒穿越過來之前,桃夜承宣就見見過了還在藥王穀的相府七小姐?
還沒等雲珞珈琢磨出來,夜承宣又道:“如今應該是第五個年頭了。”
雲珞珈算了下自己來到這裡的時間,也是第五個年頭。
所以,夜承宣說的還是她。
“我並不記得。”雲珞珈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繼續說:“我說過了,我對你無心,你這樣做對你我都不好,況且我已經成親有了孩子。”
“帶著,我會將她視如己出,讓她做北疆最尊貴的公主。”
夜承宣盯著雲珞珈的目光真誠,不帶絲毫玩笑的意味,“倘若你想,就是將北疆的江山給她亦無妨。”
雲珞珈還是看不懂夜承宣。
他太瘋了。
從這之前,曆史上從未有過女帝,他竟瘋狂到願意讓她和君青宴的女兒做北疆的女帝。
這人不是瘋子是什麼?
雲珞珈看著他的楊森越發的複雜,有些無奈的輕歎了聲,“你知曉的,我不可能會愛你。”
雲珞珈不但不會愛他,甚至並不信他的話。
夜承宣沉默良久,嘴角勾起了苦澀的弧度,苦笑轉瞬即至,他眼神堅定的看著雲珞珈,“但你可能還不知道,我不在乎你愛不愛我,我隻要你在我身邊。”
他眼底帶著令人無法理解的偏執。
這樣的眼神雲珞珈在君玄翊的眼底看到過。
還有方才夜承宣說的那句視孩子為己出,那句話似乎君玄翊也說過。
她盯著夜承宣看了一會,忽然喊了聲,“君玄翊?”
夜承微垂眼眸,看不出眼底神色,但是轉動酒杯的手指微微頓了一下。
他掀眸望向雲珞珈,眼睛微眯,帶著些許的不悅,“你為何總提起他?你愛他?”
在他問這句話的時候,握著酒杯的手攥緊,由於過於用力,手指骨節都微微有些泛白。
雲珞珈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視線在他的手上停留了一會才收回視線。
她沒有回答夜承宣的話,而是反問他,“你很好奇我愛不愛他?你是認識他的吧?”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夜承宣的眼睛,說完後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酒水。
經過觀察,她覺得夜承宣與君玄翊還是有很多不同的。
之所以讓她產生兩人很像的想法,應該是因為兩人都有些偏執。
夜承宣亦是沒有回答雲珞珈的問題,死死的盯著雲珞珈,語氣執著的又問了遍,“你愛……過他嗎?我想知道,告訴我。”
他眼底帶著病態的偏執,看起來有些嚇人。
雲珞珈倒是不怕,隻是覺得他精神狀態有些不對。
十一也覺得夜承宣有些不對。
他下意識的想要站起來護著雲珞珈,被雲珞珈拉著重新坐下了。
雲珞珈並未想激怒夜承宣,但既然他這麼想知道,她也可以趁機問點自己想知道的。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回答你。”
雲珞珈的手指捏著酒杯,掩飾心中的緊張。
她並不清楚夜承宣會不會同意回答她。
夜承宣收起眼底的執著,差點捏碎酒杯的是手指也鬆了,“你問。”
看到他的狀態,雲珞珈鬆了口氣了。
她看著夜承宣問:“倘若你帶我不走我,真的要發起與澧朝的戰爭?”
那樣的話,她就真的坐實了禍國妖妃的名聲。
夜承宣沉默了一會,笑了笑,“你會同意跟我走的,我暫時還不想打仗。”
他的問題回答完了,問雲珞珈,“我回答了,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得到夜承宣這樣的回答,雲珞珈心裡輕鬆了些。
她端起酒杯喝掉了裡麵的酒,看著夜承宣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我這個人冷心冷情,對感情很遲鈍,隻知道對我好的人我也需要對他好,按照身份分親疏。”
她到現在也沒有太明白所謂的愛,隻是隨著心做事。
雲珞珈沒有直接回答,夜承宣也沒有催促,提起酒壺給她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