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珞珈有野心是最好的。
隻要她想要的,哪怕前方手機刀山火海,他都會為她得到。
他不怕她要,隻怕他什麼都不要。
她什麼都不要的話,他拿什麼把她留在身邊?
“她沒有那個本事,我不需要把她放在眼裡。”
雲珞珈笑著捏起一塊核桃放進嘴裡,笑著看向夜承宣,“我說的對嗎,太子殿下?”
看著雲珞珈的笑顏,夜承宣抿緊了唇,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下。
他對著雲珞珈點頭,“太子妃說的對,確實沒有必要把她放在眼裡,不止是她,你沒有必要把任何女人放在眼裡。”
聽到他的話,雲珞珈隻是笑了笑,沒有接他的話,“我隻是覺得她解悶挺好的,不然你彆讓人攔著她了,放進來給我解解悶,我也不會傷害她。”
雲珞珈在給夜承宣下網了。
隻要他往餌靠近,她就靜待收網的日子了。
夜承宣很難拒絕她的要求。
放雲赫離開這種要求不行,但是放個人進來給她解悶倒是可以的。
夜承宣答應雲珞珈的事情確實都努力做到了。
第二日從宮裡回來,他就帶著雲珞珈出了門。
早些的時候,他就已經讓人給雲珞珈準備了方便外出的服飾。
北疆的服飾款式與澧朝有很大的區彆。
澧朝的服飾大多簡約,而北疆的服飾更為繁瑣,裡三層外三層的不說,頭上的發飾也是比較誇張地。
雲珞珈不喜歡,所以之前夜承宣給她準備的都是澧朝的服飾。
今日要出門,入鄉隨俗,為了不顯得太突兀,邊給雲珞珈準備了北疆的服飾。
與夜承宣出門的時候,雲珞珈記下了從正門離開的路線。
她目視前方,餘光觀察周圍環境,默默的將一切都記在了心裡。
在上馬車前,夜承宣對著雲珞珈伸出了手。
雲珞珈故作沒有看見,徑自上了馬車。
夜承宣的感情她沒有辦法回應。
她本就冷情,隻能讓自己內心更加的無情,才不會被夜承宣的感情所困擾。
人生不是非黑即白的,夜承宣不是好人,但對她來說卻也不是絕對的壞人。
人心都是肉長的,她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對夜承宣產生同理心。
夜承宣看了看自己的手,默默握成拳收回,跟著雲珞珈上了馬車。
北疆的建築與澧朝很相似,隻是有些細節方麵的不同。
雲珞珈從車窗看著外麵。
馬車很快就到了繁華的街市。
車夫停下了馬車。
夜承宣沒有給雲珞珈無視他的機會,直接握住了她的手,牽著她下了馬車。
雲珞珈一直在避免跟夜承宣的肢體接觸。
前些日子手受傷了,她都是趁著夜承宣不在把藥換好,不給他給她換藥的機會。
這兩日手上的傷已經結痂了,但是她還包著。
很巧,夜承宣抓的就是她受傷的手。
她微微蹙眉,邊抽手邊道:“鬆手,有點疼。”
聽到雲珞珈的話,夜承宣鬆開了手。
他沒有帶幾個護衛。
因為他知道,隻要雲赫還在她手裡,雲珞珈就不會走。
她這個人很矛盾,說她無情,她又過分重情,對個婢女都真心實意。
說她重情,可她的心卻那麼難焐熱。
對她千般好萬般好,她都可以視而不見。
就算是拿命去換,也許連她的一個眼神都換不來。
北疆的街道與澧朝區彆不是很大,最大的區彆就是街上的女人多一些。
“珈兒喜歡什麼直接拿就是了,巴魯會付賬的。”
夜承宣想要給雲珞珈買東西,想要把這世間所有好的一切都給雲珞珈。
雲珞珈沒有回應,隨意的在街上逛著。
在經過一個算命的攤位前時,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雲珞珈不悅看向那人,那人笑眯眯的看著她,“姑娘是貴人之相,是母儀天下的麵相。”
雲珞珈抽回手,看了會那個算命的。
算命的梳著道士的發髻,長得白淨,看起來應該是剛開始擺攤。
要是以前,她絕對不會信算命的話,但是現在她半信半疑了。
“貴人可要算上一卦?”那小道士笑眯眯的看著雲珞珈。
“算。”夜承宣往他的小桌上放了個銀錠子。
方才他聽到小道士說雲珞珈是母儀天下的麵相了。
他是一定會成為北疆的皇帝的,所以,這道士的意思是雲珞珈會一直在他身邊。
算命的就算是誇大,最多也隻敢說對方是大富大貴。
敢直接說是母儀天下的麵相的,不可能是胡謅的。
夜承宣以前也不信算命的,可現在他信。
小道士方才隻看到了雲珞珈,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夜承宣。
這會看到夜承宣,他的眼神逐漸複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