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她對君玄翊的了解,他是做不到裝傻的那種人。
他那種人自負又自卑,驕傲又可憐,內心全是陰霾,根本無法做到笑的這麼純粹。
她幾乎可以完全確定了,這個人就算是夜承宣,靈魂也不會是君玄翊的靈魂了。
君玄翊應該已經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了吧?
她之氣,已經完全把夜承宣當做君玄翊了。
因為她從未見過夜承宣本人,所以並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性格的人。
如今眼前的夜承宣,雖然是之前一模一樣的臉,但卻一眼就看得出來,他的靈魂不是君玄翊了。
一個是陽光下長大的靈魂,一個是在陰暗中掙紮著活下來的,所以很哈皮辨認。
雲珞珈讓夥計去給夜承宣買衣裳,其實還有個想法。
她想著等會夜承宣去換衣裳的時候,讓影衛偷偷去觀察一下他的手是怎麼回事。
她現在很好奇,這個身體到底是不是夜承宣的。
隻是她的計劃落空了。
還沒等到夥計買來衣裳,夜承宣就被人叫走了。
夜承宣在走前,還笑著與雲珞珈道了彆。
沒能確認夜承宣的手,稍微有些失望。
但是確認了此人絕對不是君玄翊。
此人不是君玄翊的靈魂,那麼與她的恩恩怨怨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雲珞珈讓尾六跟著夜承宣,她則帶著孟清瀾回了皇宮。
回宮後,她直奔君青宴平日辦公的勤政殿。
君青宴每日有一半的時間都是在勤政殿批閱奏折。
雲珞珈覺得他怕是史上最勤政愛民的好皇帝了。
君青宴正看著邊境來的戰況,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了過去。
在看到雲珞珈,趕緊招呼她過來身邊坐著。
他身邊一直都給雲珞珈準備著椅子,許久沒有撤去過了。
雲珞珈走到他身邊坐下,手托著下巴趴在案幾上,看著君青宴道:“他不是君玄翊,但是是不是夜承宣的身體我還沒確定,我沒機會看到他的手。”
她看著君青宴,蹙眉問道:“你見到他的時候,他的手上也戴著皮質的手套嗎?”
雖然還未到三伏天,但是天氣已經很熱了。
這麼熱的天氣,戴著手套絕對是不正常的。
而且,他似乎很抗拒彆人碰他的手。
君青宴用袖子擦了擦雲珞珈額頭的汗,把自己的茶水遞給雲珞珈,“先喝點茶,彆著急,總有機會的。”
雲珞珈接過他手裡的茶喝了一口,把茶杯遞還給了他,“我想不明白,這麼熱的天,他為何要戴著手套?”
“或者說,他的手是假的,這具身體確實是夜承宣的,但是君玄翊的靈魂已經脫離了,夜承宣本身的靈魂回歸了,或者又成了彆人靈魂的承載體。”
雲珞珈越分析越覺得荒誕。
君玄翊借屍還魂到夜承宣的身體就很荒謬了,這種事還來第二次,她有些懷疑這個世界亂套了。
雖然本身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就很荒謬了。
但是不代表她可以很坦然的接受這種事。
她喝了茶,看向君青宴又問了遍剛才的問題,“你見他的時候,他也戴手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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