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寧一覺睡醒,陸廷序已經帶了早餐回來。
她給旺財倒了一點牛奶,還把玉米饃饃掰成小塊喂給它吃。
旺財一點不挑食,什麼東西都能吃得噴噴香。
宋書寧自己吃飽喝足,也騎車到醫院去上班了,又是平平無奇的一天,成功混到下班。
騎車回到家,看見陳紅標居然來了。
“司務長,真是稀客,你怎麼有空過來?”
陳紅標笑嗬嗬的,“弟妹,我過來看看你,也可以說是讓你看看我。”
宋書寧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他顛三倒四地在說什麼呢?
陳紅標輕咳一聲,說道“老陸在廚房做飯呢,弟妹,我這些天總覺得胸口痛,還憋氣得慌,不知道是什麼毛病?”
宋書寧帶他進到客廳,給他把脈,又細細問了他的一些情況。
“司務長,你近段時間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還真讓你說準了,我真有煩心事。
你看看,我急得都長了好幾個燎泡。”
“什麼事讓你這麼著急?”
陳紅標歎了一口氣,“還不是災區的事,後續的重建工作難度大呀。
這次地震,地方政府雖然會撥款,但你也知道咱們國家這情況,掏不出那麼多錢。
咱們部隊也不能不出力,可這不是筆小數目,我上哪兒找錢去。”
雖然他們賣乾海鮮掙了一些錢,但對震後重建的投入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
他們部隊也組織了捐款,湊了上萬塊錢。
這筆錢對個人來說是個大數目,可分到每個災民的頭上,每個人分不到幾毛錢。
部隊想要出力,可部隊也很困難。
就算他們勒緊褲腰帶不吃不喝,也湊不出那麼多錢呀。
宋書寧也沒什麼好辦法可想。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不是單靠個人能搞定的。
“你彆這麼著急,工作是工作,身體是自己的。
你想開一點,彆把所有壓力都往自己身上扛。”
陳紅標垮著一張臉看她,“我也不想,這不是實在想不出好法子,我心裡太著急了嘛。
我跟老陸商量過,要是能做罐頭就好了,外頭也有魚罐頭賣,罐頭也很多人買。
可這樣一來就得辦廠,還得買機器,又是一筆大開銷。
你看看我,愁得頭發都快白了。”
說來說去,還是部隊沒錢。
要是有錢,一切就都好辦了。
宋書寧見他愁眉苦臉,確實挺可憐。
“身為一個醫生,我隻能勸你想開一點。
我一會兒給你開個方子,你拿去抓藥,可以有效緩解你這個症狀。
不過吃藥隻是治標不治本,你要是還這樣鬱結於心,就算吃藥也不能除病根。”
陳紅標歎了一口氣,他也想放寬心,這不是需要操心的事太多了嘛。
在外人看來,他掌管部隊的物資,風光得很,可誰又能知道他的難處。
海島窮困,部隊的人多,補給又少,處處需要花錢,他恨不得把一分錢掰成兩分錢來花。
宋書寧看見他一直唉聲歎氣,除了安慰他幾句,留他下來吃飯,也做不了什麼了。
讓她沒想到的是,這件事很快迎來了一個轉機。
契機不是彆的,是韓司令的一個電話。
韓司令跟她說已經收到她寄過去的東西了,還說看到了他們的結婚照。
“你和你母親長得很像,從你身上也能看出你爸爸的一點影子。
你爸媽要是知道你還活著,而且還這麼有本事,肯定會為你高興的。”
他一句話都沒提到陸廷序。
雖然陸廷序長得濃眉大眼,英俊非凡,結婚照片上跟宋書寧也很般配,可韓司令就是誇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