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呀,靠著家裡的人脈進到醫院來,就覺得自己厲害了,要我說這種人什麼都不是。
沒本事就彆吃這碗飯,省得害人害己。”
宋書寧眉梢一挑,這話是衝著她說的?
她進到醫院來,雖不說處處與人為善,至少沒有主動跟人家交惡。
這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人,忽然冒出來對她陰陽怪氣,她能忍得住。
宋大小姐從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說的是,我確實什麼都不是,不像有些人喜歡說人是非,跟個長舌婦一樣。
明明年紀輕輕的,還有高學曆,怎麼跟村子裡喜歡嚼舌根的老大娘一樣,也不知道這麼多年的書,是不是讀到狗肚子去了。”
以為她是靠著關係才進到醫院來,對不起了,她靠的是她自己的本事。
她就是自己最大的人脈。
鄒靜聽見她這麼說,氣得臉都紅了。
她雖說不是出生在大富大貴之家,不過家境還是很不錯的,否則家裡也沒有條件,把她送進醫學院。
而且她從小就優秀,讀書的時候名列前茅,上了醫學院以後成績也很好,一直是彆人家的孩子。
誰對她不是讚不絕口,就算是同齡人,也很羨慕她。
這麼一個從鄉下來的赤腳大夫,居然敢看不起她,她哪裡能忍得住。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好話不說第二遍,你要是耳朵有問題,就去掛個號看看耳朵。”
“跟著鄉下赤腳大夫學了幾年,就覺得自己可以治病救人,還在醫院大放厥詞,你不覺得可笑嗎?
真以為你紮紮針就能治病呢,治病要真那麼容易,人人都能當醫生了。”
宋書寧從頭到腳掃了她一眼,輕嗤一聲,“還是先把你自己的專業學好吧,你沒資格評判中醫。”
說完,她也不等鄒靜說話,轉身就走。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無腦中醫黑。
他們學習西醫的覺得西醫好,沒人反對,可他們也沒必要這樣拉踩中醫吧。
中醫和西醫又不是非黑即白的關係,承認兩方各有所長,有這麼難嗎。
要是中醫真的一無是處,也不可能傳承幾千年。
她剛想要回辦公室去,謝麟柏走了過來,“現在有空嗎?有空的話帶我去你們的實驗室看看。”
“好呀謝醫生,我們現在就走。”
鄒靜被她一通嗆聲,原本還想要跟她爭辯幾句,沒想到宋書寧卻這麼走了。
她居然這麼走了。
跟人吵架最憋屈的不是吵不贏,而是那人壓根就不想搭理你。
鄒靜現在的感覺就像打在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屈得厲害。
“這什麼人呐,說話也太狂妄了。”
一個半路出家的赤腳大夫,居然敢看不起她的專業,這讓鄒靜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樊音看見她這麼生氣,柔聲安慰她,“你也彆太生氣了,宋醫生就是這個脾氣。”
“連醫學院都沒有讀過,不就是跟著赤腳大夫學了幾年,真以為自己多有本事呢。
照我說呀,你們就是太好說話了,她才敢在你們麵前這麼狂妄。”
“她深受李醫生的器重,難免會有些傲氣,你不要生氣了。”
雖然鄒靜不在外科,不過有樊音在外科,她平時也經常上到外科來,對李康夫也有所了解。
聽說他對學生的要求很嚴格,可他這次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看重宋書寧?
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不是說李醫生的要求很嚴格嗎?怎麼會收這麼一個不學無術的實習生。”
樊音聳了聳肩,“這個我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說話間,謝麟柏跟宋書寧走了過來,鄒靜不認識謝麟柏,隻是看見她跟一位穿白大褂的老者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