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從醫院回來之後,海花跟阿赤回到家裡,跟二老說了診斷結果。
張老婆子大受打擊,一直不肯相信是自己兒子的原因,可是診斷結果就在那兒,她不相信也不成。
那一天真的是海花最痛快的日子,她感覺自己揚眉吐氣。連腰杆都能挺直了。
張老婆子似乎怕她跟阿赤離婚,那些天對她非常好。
要是他們一直對她這樣,她也願意跟阿赤一直過下去了。
可是沒過多少天,她發現家裡不對勁,阿赤的大哥居然被抓了,家裡人想儘辦法,也沒有打聽到什麼消息。
隻聽說大哥連同跟村子裡的好幾個人,好像犯了什麼大事,一塊兒被部隊抓了。
那幾天阿赤心緒不寧,她還以為他是因為大哥被抓的事,才會那麼著急。
可誰能知道,阿赤卻忽然跟她商量,說是讓她跟二哥生孩子。
二哥是他的親兄弟,她生下的孩子,也會擁有他們家的血脈,比從外頭抱養的孩子好。
阿赤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以後絕對不會嫌棄她,也不會嫌棄她生的孩子,會把孩子視如己出。
海花當時都驚呆了,完全想象不出阿赤會提出這樣的提議。
她當然不可能答應這樣的要求。
自己跟二伯生孩子,那她成什麼了。
以後她要怎麼在家裡立足,要真是懷上了孩子,孩子又要怎麼辦?
當時她對阿赤發了一大通的脾氣,阿赤跪在她的麵前懺悔,說是自己一時鬼迷心竅,才會想出這樣的主意,祈求她的原諒。
她想著他們之間還是有感情的,而且阿赤可能因為太想要孩子,人魔怔了,才會想出這麼個餿主意,就沒有離開他們家。
可就在前兩天,她在睡覺的時候,卻被人壓在床榻下,二伯壓著她要辦事。
當時她嚇得魂都快要飛,拚命的反抗。
讓她感到寒心的是,阿赤非但沒有幫她,反而還在門外勸她跟要二伯要個孩子。
她還是不願意,拚命的反抗,把二伯的命根子給弄傷了,也被二伯打傷得夠嗆。
這一身的傷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她拚命逃了出來,回到娘家。
宋書寧聽得目瞪口呆,那男人是變態吧,哪有強迫自己的老婆,跟彆的男人生孩子的。
“他這是犯法,我們去公安局報案,把他抓起來。”
海花搖搖頭,“不去了,我不想見到他們家的人。”
宋書寧還是覺得這樣太便宜他們了。
“難道就這樣饒了他們嗎?”
“我們已經在大隊長的見證下辦了離婚,以後我跟他們家沒有任何關係。”
現在提到阿赤,海花感覺就跟吞蒼蠅一樣惡心。
原本她還以為他們多多少少還有一點感情,現在回想起自己當時的想法,她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子。
她早就該離開他們家,離開阿赤,不該給他們傷害自己的機會。
聽到海花說的這些,蘭萱草還是難過得直掉眼淚。
她沒想到自己的閨女,會受到這樣的委屈。
她就不該同意海花跟阿赤回去的,就算她以後會怨自己,她當時也該把人留下。
那天看到海花渾身是傷的跑回來,她恨不得提著刀去找阿赤拚命。
不能生的人是他,他憑什麼這麼糟蹋自己的女兒。
後來還是老頭子把她攔住了。
他帶上海花的幾個親兄弟,還去找大隊長,要了十來個宗族裡的壯小夥,十幾號人到阿赤家裡去,把他家全給砸了,又把海花的嫁妝全給搬回來。
他們去的時候,阿赤還哭哭啼啼坐在地上懺悔,可把她惡心壞了。
呸,她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這人這麼會做戲。
人前流眼淚,人後想陰招,兩麵三刀的玩意兒。
現在他們離婚了,以後兩家不用再往來,她也不用再見到這麼個惡心人的玩意兒。
宋書寧當初見到阿赤的時候,覺得那個小夥子長得還挺憨厚,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