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寧以為她是生病了,才過來找自己,可她身邊並沒有蘭嬸子。
“海花,你怎麼自己一個人過來了?”
原本她以為自己會和海花語言不通,沒想到海花聽到她的話以後,回答道“宋醫生,我有點事想要找你。”
宋書寧很驚訝,“你知道說漢話?”
海花點了點頭,“我讓我娘教我了,說得不好。”
她說漢話的時候,是有比較重的口音,不過還是能聽得懂的。
光是她願意學這一點,就已經比彆人好了很多。
“我能聽得懂你在說什麼,你來找我做什麼?”
“我有點事想要過來求你幫忙,宋醫生,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朋友看個病?”
宋書寧見到她一臉的難以啟齒,有些奇怪。
看病就看病,這也沒什麼不好說的,為什麼她一副這樣的表情?
“什麼病?”
海花忽然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天晚上都特彆想要,我就想問問能不能治好?”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幾乎像是在耳語,宋書寧聽著都很費勁。
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什麼叫特彆想要,想要什麼?
“你在說什麼?我不是很明白。”
海花的臉一下漲紅了起來,表情也扭扭捏捏的,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宋書寧以為她剛剛學會漢話,表述不夠正確,便跟她說道“你把症狀跟我說清楚了,我才好判斷她到底患的是什麼病。”
海花急得直跺腳,看了眼這邊,人來人往,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
把宋書寧拉到了一個沒人的拐角,這才開了口。
“宋醫生,她是我的一個姐妹,叫做雲朵,躺進被窩就老想跟男人那個。”
宋書寧這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是這個叫雲朵的女同誌,喜歡過夫妻生活。
“她結婚了嗎?”
海花紅著臉點了點頭,“結婚了。”
“結婚了不就好辦了嗎,隻要男女雙方都有需求,他們進行正常的夫妻生活,不是什麼大問題呀。”
這個東西本來就有個體差異,有些人輕欲,有些人重欲。
男人會想,女人也會想,這很正常,宋書寧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
隻要夫妻雙方溝通好,說不準還能增加夫妻之間的情趣呢。
海花真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解釋才好。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她就不會這麼煩惱了。
雲朵從小跟她一塊兒長大,兩個人的感情都很好。
隻不過在長大以後,她嫁到彆的大隊去,而雲朵則是跟大隊的人結了婚。
在沒嫁人之前,她們根本不知道結婚以後要辦那事兒。
雖然阿赤沒法生育,不過他那方麵還行,他們夫妻之間還算和諧。
可是雲朵自打結婚以後,就跟開了的水龍頭一樣,再也止不住了,每天都想要。
她懷疑自個兒生了什麼病。
以前沒結婚的時候,明明沒想過這檔子事兒,結婚以後卻每天都在想這個事兒,這不是生病是什麼?
原本這件事她就告訴了海花一個人,海花當然幫她保守密,可海花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她解決。
對於風氣保守的小海島來說,這種病實在難以啟齒。
直到後來醫院到各大隊去做醫療知識科普,她們知道了很多婦科病的由來,也知道這些病並不是臟病。
這無異於解開了禁錮在她們身上的枷鎖,讓她們少了很多負罪感。
也正因為這樣,海花才想到要帶她過來給宋書寧看看。
不過雲朵實在太害羞了,所以海花才會先過來幫忙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