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躺在病床上接受了命運,接受了李峰的安排,但是他不甘心。
大隊長和李峰二人將東西收拾好,抬著趙高上牛車,回公社醫院。
江彤跟在後邊,不知道怎麼開口,畢竟她今天是出公差,拿著工分。
“陳叔,額,我今天也沒有幫上什麼忙,工分就算了吧!”江彤站在醫院門口道,確實是受之有愧。
大隊長回頭,“誒!來的時候都說好了,治不治得好都給你工分,現在不給,我成啥人了。”
李峰整理著牛車上的東西,豎著耳朵聽,看了眼江彤,又看了眼大隊長,心裡嘀咕,本來就是不應該拿工分,治都沒治好,憑啥拿工分。
他這陣子為趙高跑東跑西,早沒見大隊長給補償點工分啊!這是區彆對待。
“大隊長,既然江知青都說了,就彆上趕著給了,人家也不缺這點工分。”李峰開口道。
大隊長臉色不好,這事兒弄的,都說好了的,他不成了出爾反爾嗎?看著江彤挺不好意思的。
江彤看了一眼李峰,“確實是,我不稀罕工分,”又看向大隊長道“陳叔,你們先回吧!我還得辦點事兒。”
“嗯?哦!行。那你注意安全啊!早點回來,彆回來太晚。”陳有禮不放心的囑咐道。
趙高全程沒有理會江彤,三人說的話,他也沒放在心上,什麼工分不工分的,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得爭一爭,不過現在,不會了,他現在最發愁的是錢和身體。
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沒有了健康啥都沒有了,其次是錢,他現在住院得花錢,手裡的錢撐不了多久了。
這樣想著,是不是還得叫知青們捐助點啊!既然能捐助一次,就能捐助第二次。
一想到江彤和慕青青、薑紹海幾人,氣的牙癢癢,都那麼有錢了,就捐助那麼點,摳死了。
江彤目送大隊長走後,轉身進了醫院,大老遠處就看見一間病房外圍滿了人。
江彤就知道,這個肯定就是那幾個特殊病人的病房了。
至於趙高為什麼沒有和那幾人住一塊,是因為趙高的病情輕。
趙高的氣運值隻被奪去了一半,還有活頭。
而這幾人,氣運都被奪走了,其中三人不但被奪去了氣運,就連壽命也被奪取了。
看熱鬨的不嫌事大,一個個笑嘻嘻的,第一次見到這種名場麵。
確實是,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倒黴的。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的甚至還嚷嚷著叫家裡人來看看這名場麵。
病房內的四人氣的臉色鐵青,想要破口大罵,卻不敢張嘴。
這幾天來圍觀的他們的,數不勝數,一張嘴大罵,絕對會咬到舌頭,或者嘴唇。
現在四人的嘴巴都腫成了香腸嘴。
其中一人,心裡下不下這口氣,就是要罵跑這群人,剛說了兩個字,就咬到了舌頭。
逗得門外的人們,哈哈大笑。
一個不嫌事大的年輕男人道,“哈哈哈,咬到舌頭了吧!你這是想吃肉了。”
是啊!老話不是說了嗎,咬到舌頭,就是想吃肉了。
香腸嘴男人,氣的不輕,不要和他提肉,他想吃,吃不了,心裡難受死了,看著眾人笑哈哈的樣子,他氣的要死。
剛要開罵,就被香腸嘴二號男打斷。
“好了,不要自取其辱了,你有說不過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