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整個匈奴部落充滿了尖叫聲。
火光處處可見,四處彌漫。
少數留守的匈奴青壯無力抵抗數量龐大的東胡人。更多的婦女兒童毫無反抗之力,被紛紛擄走。
火光照亮了半邊天,東胡王的表情既是興奮又是殘忍,在火光的映照下,猶如厲鬼。
“殺!給本王殺!”
“任何敢於反抗者,無論男女老幼,統統亂刀砍死,剁成肉醬!”
漠北。
一支浩浩蕩蕩的匈奴大軍正在倉皇前行。
頭曼單於下落不明,急欲馳援頭曼的匈奴援軍遭遇了大雪龍騎的伏擊,死傷慘重。
但幸好沿途有許多新的匈奴部落勇士加入,使得援軍人數不斷增加,最終超過了十萬之眾,帶著複仇之火尋找嬴長青和失蹤的頭曼單於。
行軍到中途時,遠處一名匈奴騎兵快速馳來。隊伍中立刻有人認出了他,雙眼圓睜。
“快看,那人好像是巴銀!”
有人迅速迎上前,大聲喊道“不是讓你留在老營嗎?怎麼到這裡來了?”
那匈奴騎士很快衝到隊伍前,翻身下馬,趴在地上啜泣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一個匈奴頭領策馬上前,怒吼道“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匈奴騎士哭訴“我們的老營已經被徹底摧毀了。可惡的東胡王帶兵發起突襲……部落裡的青壯和老人都死了,女人和牲畜被搶得一乾二淨……我們一定要……”
“你說什麼!?”
整個匈奴軍隊立刻沸騰起來,眾人麵露猙獰,眼中噴火。
那匈奴騎兵繼續痛哭“寨子已經被燒光了,如果不是要來通報消息,我早已與那些東胡狗拚個你死我活了……”
“啊啊!”匈奴頭領嘶吼一聲,雙目通紅,拳頭緊握至骨節作響。
“可惡的東胡王!該死的東胡狗!”匈奴頭領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憤怒得眼角裂開,鮮血沿著臉龐流淌下來,整個人如厲鬼一般。
“若不殺了東胡王,殺儘所有東胡狗,誓不為人!”
“不殺儘東胡狗,誓不為人!”數以萬計的匈奴士兵同樣咆哮不已,胸中怒火熊熊燃燒。
此時此刻,他們隻想著殺回營地雪恨,甚至連生死不明的頭曼單於也被拋諸腦後。
匈奴人紛紛勒緊韁繩,高聲大喊“回營地,!”
“!~”
“!~”
“!~~”
無數匈奴人的怒吼聲響徹雲霄……
距離匈奴王庭數百裡之外。嘎吱~
一根燃燒的木頭突然斷裂,濺起一團塵土。唏律律~
頭曼單於胯下的戰馬突然受驚,連連後退。馬背上,頭曼單於顯得格外狼狽和疲憊。回頭看去,身後跟著的數千匈奴殘兵敗將都帶著傷痕,不斷的聲此起彼伏。
“大單於,我們已經逃了兩天兩夜了,大家都沒有吃飯,我們已經沒有糧食了。”
頭曼單於的表情無比凝重。
就在汗彈山的戰場上,黃金部落數萬壯士被打得潰散不堪,王庭也被烈火吞噬。那些留守王庭的士兵幾乎全軍覆沒。隻有不到三千人幸存,大多數匈奴戰士都葬身在火海之中。頭曼單於神情呆滯。
僅僅數日前,他還威風凜凜地統治著這片廣袤的草原,而現在卻成了喪家之犬。
他帶著這群殘兵,未來在哪裡呢?想到這裡,頭曼單於隻覺得人生毫無希望。草原如此遼闊,卻沒有他容身之處。罷了!
頭曼單於深吸一口氣,準備自儘時卻被身旁的手下攔住了。那幾個士兵立刻撲倒了頭曼單於並搶過武器“大單於不可以輕生,當年您就是在極端困難的情況下率領匈奴戰勝東胡占據整個草原的。”
“但這一次,本王失去了王庭和所有精銳之師!”
旁邊的士兵繼續鼓勵他說:“大匈奴並未真正,各部落的勇士仍能為我們助力。隻要大王尚在,一切都還有可能。”
然而他話音剛落,號角聲響徹雲霄。所有人頓時變了臉色,滿臉恐懼之色。
這種號角聲在頭曼單於看來代表著敵軍的迫近!在汗彈山附近時,他們都親身經曆過敵軍的力量——那簡直就是無法對抗的一群披盔掛甲的怪物!的確,
不遠處的大地上,大片身穿銀甲手執寒鐵的騎兵朝他們湧來。騎兵的鎧甲頂部那一縷縷飄動的紅綢如同殘霞般的鮮豔動人。
“敵人來了!”
“趕快撤退!”隨著幾聲嘶吼傳來。
殘兵們瞬間混亂起來,開始四散奔逃。然而,很快便有匈奴騎兵因馬兒筋疲力儘而跌倒。“我們的坐騎跑了太久,累垮了!”
此時,在開闊的大地上失去馬匹,後果自然不容樂觀。此刻,一股絕望感湧入心頭。難道上天要讓大匈奴徹底滅絕嗎!
"停!"
嬴長青製止住了馬匹前進的步伐,靜靜地望著千米之外匈奴潰敗殘兵的身影。“嘿——喘息——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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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戰馬的響鼻聲連綿不斷,混雜著鐵蹄撞擊地麵的沉悶聲響。寒意逼人的殺氣在草原上四處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