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雄厚的力量,理論上講羅網應當擁有比現狀更大的控製範圍。
嬴長青輕輕地拍打了幾下椅子把手後開口“羅網如今以我為首領,那我的規矩便代表整個羅網的規矩!”
他提出了改革口號“從此,唯一規則即能者上位,不能之人。”
“各層次的供給都將根據表現決定獎勵高低;如果有人妄圖不勞而獲,那麼對不起,羅網不會供養一群廢人!”
此番話使得會場的氛圍一下子變得肅殺冷峻,無疑這是一種明擺的震懾。雖然直接,但是有效。麵對這樣的命令,羅網眾人不得不低頭默許。
儘管語言尖酸刻薄,在場之人無一人提出反對意見。
然後他說“如果你們同意了,我現在就有份工作交給大家。”
“我要求你們在這十天之內諸子百家的相關全部信息彙報上來。請勿抱有懈怠之心。要是有任何失誤,休怪我不講情麵!”
說到最後嬴長青輕蔑一瞄躺在地上的晝暗。
此語之下眾人皆為之震懾噤聲。
晝暗的例子擺在眼前,他們再也沒有勇氣與嬴長青對抗。即使是像晝暗這樣寶貴的高手,嬴長青也能毫不猶豫地將其斬殺。
更何況是對付他們這些人,嬴長青絕對毫無顧忌。
嬴長青一聲令下,眾人帶著沉重的心情離開了。他們明白,以往那種悠閒混日子的日子已經不複存在。地上躺著的晝暗殘軀靜靜地在那裡,然而沒有人敢上去處理。
嬴長青並不在乎他們是真心順從,還是滿懷著怨恨離去。隻要他們能夠為自己辦事,其餘的都不重要。
羅網不容許閒人存在。
李斯實施的寬政以及羅網內部的爭權現象,導致這個原本帝國最銳利的武器變得生鏽。攘外先安內,現在嬴長青所做的是迅速將這把尖刀打磨回原來的銳利狀態,並且更勝從前,以便更加有效地利用起來。
本來這天晝暗準備給他點顏色看看,結果把自己送上了斷頭台,成為了一次示眾的犧牲品。就像是主動送上脖子任人宰割一樣。
等到眾人散去之後,李廣更加敏感地問道
“少爺,今天一上任就殺了這麼多人,是否會引起反感?我看到很多人離去時,眼神中帶著不同尋常的情緒。”
嬴長青淡然道“我原本並無殺晝暗之意。但是這樣能讓許多存異心之人不敢妄動。他自己找死,彆人也無話可說。至於補救措施很簡單——隻要拳頭足夠硬,就能鎮住一切!”
“那些亡命之徒,隻有以狠製狠,不然他們永遠不知道畏懼,李斯即是前例!”
“從今往後,我的規矩便是羅網的規矩,誰違反,便付出生命的代價!”
羅網的效率依舊令人讚歎。嬴長青給了他們十天的時間完成任務,不足七天他們就整理好各門各派的各種資料上交。當然,目前也隻是初步的信息搜集。
核心的秘密仍舊所知不多。
這些年來的放縱,羅網的力量和震懾力已大不如以前。行動力也削弱了許多。
嬴長青略微翻看了些材料,淡淡地說“看樣子你們還算不上完全廢物,至少還能體現出幾分朝廷工具的作用了。”他的評價雖含褒獎,但更多的是貶斥。
羅網眾人心中雖有些尷尬但也沒有反駁。
自從嬴長青接管以來,一直未正眼看他們,仿佛他們真的是無用之徒。他們在心裡憋悶不已同時心中也有不滿。現在的這種局麵,既有李斯姑息的原因也有晝暗等人爭鬥的影響。
而絕大多數的羅網作為下屬,常常也隻有俯首聽命。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這種作風。
對視一眼,為首的上前一步道“首領,諸子百家的情報羅網已經基本掌握,但是……有一家確實很棘手。”
聽到有人開口,嬴長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問道“什麼麻煩?”
低沉地說“那便是盤踞在鹹陽城的另一股勢力,陰陽家!”
“他們的領袖非常神秘,具體實力未知。曾經有天字一等孤身探訪陰陽家總部,但最後重傷而歸,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提起過此事。”
“除此之外,陰陽家還受到陛下的高度重視,地位十分特殊。因此,羅網一直無法滲透進去。”
說完,退回人群中,不再多言。現場不少羅網成員眼中閃過異樣的光芒。
表麵上在彙報情況,但實際上把一個棘手的問題拋給了嬴長青。關於陰陽家的事,在場所有羅網成員心裡都有數。
這幾乎是一個禁忌的存在。即便凶名遠揚的羅網,也不敢輕易涉足陰陽家的地盤。他們圈占的地盤宛若國中之國。
昔日的羅網最強高手晝暗,在秘密調查陰陽家時幾乎丟掉了性命。即使沒有親臨現場,大家也能想象得到,陰陽家必定如同龍潭虎穴般危險。
嬴長青的眼神毫無波動,仿佛沒受到任何影響。顯然,打算借這件事考驗他是否具有掌控羅網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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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陰陽家無疑是最為恰當的試煉石。連與大宗師齊名的晝暗都沒能占到便宜,可見陰陽家的真正實力非同小可。
他輕蔑地看了一眼,淡淡說道“好,我知道了。”
立刻感到意外,因為嬴長青的平靜超出了他的預料。他說了這麼多,而對方卻沒有任何反應,反而表現得十分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