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雲則以其伶牙俐齒回擊,總能在關鍵點擊中要害,常令曉月詞窮。
不過,這種狀況也隻是短暫的尷尬而已。
隨後曉月總會故技重施繼續找茬挑逗對方,各種嘲諷……
比如,曉月有時候故意展示新買的服裝並假意稱讚對方說“哎呀,你看這新衣怎麼樣?肯定比你的破布頭好得多嘛……”
柳雲聽到,隻是笑了笑“衣服好不好,並不取決於價格,而是在於穿戴人的品位。”
這句話讓曉月瞬間語塞,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回駁,隻能咬緊牙關忍耐下來。
類似的交流讓坐在前座的張國慶暗暗覺得有趣。
儘管如此,他也不加以乾涉,因為他相信雙方都不至於真正受損。所以索性隨她們自行解決爭執。
……
再一次被懟到無法應對,
曉月心中悶氣片刻後突然計上心來,冷笑著說道"雲兒,我原以為你跟那個李二毛有多麼深的感情呐?
沒想到,如今變化這麼快一下就成了張先生的人,過去的感情就這麼輕易丟掉了?"
這句話顯然非常惡毒,暗示柳雲水性楊花,追求富貴而且冷漠無情。
言外之意,就是要讓大家明白,這位柳雲根本不是什麼良配。
果然,
話剛落地,柳雲的麵色立刻沉了下來。臉色陰沉如水,明顯十分憤怒。
"你"
"怎麼了,難道不是實情嗎?李二毛不是你過去的人嗎?"曉月挑釁道。
"”
深呼吸幾秒後,柳雲忽然笑了:“嗬……”
"笑什麼笑?你什麼意思?"曉月不解道。
柳雲側頭瞥了她一眼:“我現在還不是跟你坐在了一輛車上麵嗎?咱們的目的地都是一樣的。”
曉月呆住了,視線在她與座椅之間來回切換。
這句話的意思顯然是不管怎樣說,我已經在這輛車裡與你一同前往京城。你的話又有什麼意義嗎?
這不是諷刺嗎?
曉月無言,前座的張國慶終於忍不住笑出聲。
曉月頓時有點尷尬:“張先生,您還笑……她欺負人!”
張麗梅的心情猶如過山車般跌宕起伏。忽然間,她想起了昨晚回來時見到的那個穿旗袍,左搖右晃、故意惡心人的女子。
原來是趙春燕啊!
難怪突然變了樣,這下子竟跑到後院去了。
陳愛國心裡一下子豁然開朗,但緊接著一個巨大的疑惑湧上心頭
好好的趙春燕怎麼突然變得放飛自我了?
難道她真的有癮,而且還特彆強烈?
都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程度!
為了生活,她才不得不做出這些舉動,放飛自我……
陳愛國隨即問道“她是何時開始這樣的?你知道原因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李豔紅搖搖頭,帶著些許不屑地說道“自從王明濤被捕沒幾天,趙春燕就開始每天早出晚歸。起初,大家還沒注意到什麼異常,可後來她不僅燙了頭發,還穿上了高跟鞋,大家覺得不對勁了。再後來,她竟然領了不少男人回家。”
“更加過分的是,今天這個男人長這個樣子,明天那個人又換了麵孔……”
“這種事情還能瞞住誰呢?大家都心知肚明。”
李豔紅的表情裡充滿了鄙夷,“她現在已經變得不要臉了。整個巷子裡的人都在背地裡說她。”
“為什麼這樣做?有沒有人知道真實的原因?”
對於這個問題,陳愛國十分執著。
李豔紅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們都傳趙春燕是因為缺錢才這麼做的。”
缺錢……
這個解釋確實合理。
當初劉大山被抓時,家中所有財產都被沒收了。趙春燕肯定手上也沒什麼錢。她原本可以指望兒子王明濤,但他不久之後也被捕入獄。
這樣一來,她的日子就徹底陷入了困境。兒子的錢全都被劉大山的妻子丁麗娟掌握在手,而丁麗娟一直與趙春燕關係不合。
於是,趙春燕陷入無計可施的地步。為了生存,她不得不自救。找個苦力工作?
那對她這種好吃懶做的人來說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出路就隻剩下出賣色相這條道路了。
生意差的話,隻能通過數量來補。薄利多銷,總會有顧客。
想清楚這一點後,陳愛國長長歎了口氣,感歎不已。趙春燕居然做到了……
拿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聞到了一股從後院飄來的燉肉香味。顯然趙春燕昨晚又掙了不少錢。
在這種環境下,能買得起燉肉的人屈指可數。除去自己家人外,彆家平日鮮少吃上肉。
即便吃肉,也隻是買一點點肉末,稍微調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