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瑤恐怕是最無法接受現實的那個,她由堂堂的異姓王世子妃,變成一個啥也不是柳太傅嫡幼子的妻子。
她怎麼能接受。
木婉婷早料到會有今天,她不由得有點慶幸,柳太傅的嫡幼子也不差。
她的玉華,她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婚禮定在中秋節前一天。
柳府不想拖,拖著拖著,讓對方打探到柳鏈的底細。
柳鏈還能娶妻嗎?
他們希望柳鏈妻子之後,變回正常。
花市過後,沒有三天,中秋便到。
端木靜姝打算帶著周謹言回‘神秘山莊’,讓她看一看周謹語。
周謹言和何嬤嬤說,最近幾天,她不想出門,不想讓任何人打擾。
天氣涼了,何嬤嬤幫她準備了三天的吃食,是存得住的。
茶水,則是燒開的涼白開。
端木靜姝讓周謹言從院門內反鎖。
兩人易了容,各乘一匹馬,往神秘山莊而去。
周謹言不愧是將門虎女,在馬背上長大的女子,騎馬的姿勢自在灑脫。
在她們出城門之時,遇到了她們彼此的老熟人歐陽強。
歐陽強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著周謹言,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周謹言錯開目光,假裝不認識,一踢馬肚,毫不留戀地錯開。
端木靜姝和周瑾言並駕齊驅。
到了無人處,端木靜姝才說起歐陽強,“他說他的未婚妻隻有你,你怎麼看。”
“重點不是他想不想,而是上麵想不想。
鎮北王和定北侯本共同守護北境。
兩府的婚姻,是強強聯合。
鎮北王是我的親表叔,鎮北王的母親是我的姑母,以前聯姻沒有問題。
懷安帝不信任鎮北王王府,同樣不相信定北侯府。
才會假借收拾定北侯的名頭,警告鎮北王王府。
懷安帝忌憚鎮北王王府,還怕引發北境的動亂。
周謹言心中無限淒涼,“身居高位,不管你為國做出多麼壯烈的犧牲,到頭來,還不是如同牲畜,上麵的人,想打就打,想殺就殺。
反倒如平南王、齊王那般無用之人,能苟活於世。”
端木靜姝可不讚同周謹言的話。
“平南王和齊王並非是無能之輩。
相反,他們比起一般人更加通透,才能保住一府人的性命。
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
有人為國為民,可是他不懂政治,不知道上麵隻想讓他做事。
不想給他名,不想給他利。”
端木靜姝之前也如世人,對於平庸的平南王,沒有太多的感觸。
平南王真的平庸無能,平南王世子敏銳的洞察力,從何而來。
平南王世子,對外,可是一個廢物點心的人設。
周謹言詫異,“靜姝姐姐,你都能看明白的事,上麵如何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