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聽到這忍不住了,牽著溫寧的手邁進了門檻。
溫寧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抽開手,沈舟反手握得更緊“躲什麼?”
開玩笑,他也很緊張好不好?
小姑娘的手心柔軟,握在手裡像塊白豆腐似的,沈舟都怕自己給人捏壞了。
溫寧看了沈舟一眼,意識到他要給她撐場子,於是配合地挽住了沈舟的手臂,整個人貼了上來,嗓音又甜又乖。
“世子,您真好。”
沈舟的臉蹭的一下紅了起來,他低頭輕聲提醒道“這戲,過了吧?”
溫寧挽得更緊了“不過,一點都不過。”
沈舟掙紮未果,小聲地嘀咕道“吃什麼了,勁兒這麼大?”
許氏眼尖,一眼就瞧見了進門的兩個人,高聲喊了出來。
“寧丫頭回來了?”
許氏的目光落在沈舟身上,麵色陡然一變,不是說沈舟流連花樓,看不上溫寧嗎?
瞧這寵溺的眼神,要說兩個人沒有點貓膩,許氏怎麼都不信。
許氏越看越生氣,雖說宋晏長的也不錯,但在沈舟麵前,根本不夠看。
今日的沈舟,一襲玄色的綢緞長衫,腰間佩戴著成色極好的寶玉,長身玉立,雖是年少,但上京權貴的威嚴隱約可見,麵容矜貴溫雅,眉眼間如揉碎了星辰細光,熠熠生輝。
這樣一個人,放到哪裡都是耀眼奪目的存在。
許氏暗自咬了咬牙,溫清那傻丫頭,這回真是丟了西瓜撿芝麻。
宋晏那窮鬼,如何能同沈舟相提並論?
沈舟上前行了個禮,吩咐下人將徐氏交代的禮物一一卸了下來,還不忘問候了溫正夫婦的身體近況。
溫寧原本以為沈舟是個被寵壞的紈絝,沒想到他辦起事來,還挺穩妥的。
許氏看到這一幕,藏在袖底的帕子都快撕碎了,她強忍著憤怒說道。
“辛苦世子了,溫寧這丫頭,從小就不讓人省心,沒少給您添麻煩吧?”
“這丫頭若是不聽話,世子您儘管打罵,實在不行,趕回來也可以。”
沈舟眸底閃過一絲厭惡,麵色卻不顯分毫,他望著溫寧,低沉的嗓音格外溫柔繾綣。
“溫夫人說笑了,阿寧聰慧,我愛她敬她還來不及,怎麼舍得罵她?”
“你胡說!”溫清突然歇斯底裡地叫了起來,“你心裡愛的是那花樓的女子,根本不是溫寧。”
上輩子沈舟根本沒有陪溫清回門,溫寧她憑什麼?
沈舟好看的眉頭微蹙,剛想開口,溫寧擋在他前麵,嗓音柔軟細膩,卻透著堅定。
“溫清慎言,詆毀世子的名聲,你是想讓宋晏拿前途來抵嗎?”
溫寧知道,溫清從小被寵壞了,能治得住她的,也就宋晏了。
她還盼著宋晏高中後,當她的狀元夫人了。
果然,宋晏開口道“世子恕罪,溫清年紀小,不懂事胡言亂語,請世子莫要同她計較。”
沈舟挑眉,低沉的嗓音隱隱帶了怒意“本世子自然不會同她計較,但會和你計較。”
“若宋公子連後院婦人都約束不了,家風不正,徒然禍端,就算入朝堂也隻能惹來禍事,還不如回家種田吧!”
溫清氣憤地指著沈舟“你……”
宋晏怒斥道“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