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一開始還不明白,這許氏到宋家鬨,為何非得帶上自己?
到了宋家之後,隻見許氏讓家丁上前叫門,說是溫家主母和國公府世子夫人前來拜訪。
溫寧這算是明白了。
許氏這是要仗勢欺人啊!想借著國公府的勢力,好好打一打宋家這老妖婆的臉。
許氏偷偷地看了一眼溫寧,隻見她站在那裡,麵色看不出喜怒。
沒錯,許氏她就是要借國公府的勢,要讓宋家看清楚。
他們溫家不是沒有人,這溫清的姐姐,是國公府的世子夫人。
但許氏也知道,眼前的溫寧並非往日那個可以任憑自己拿捏的小姑娘。
是以,她雖然將人騙來了,卻不敢做得太過分,隻是借一借她的名義。
溫寧倒是沒有多大的想法,畢竟自己確實是溫家人,比起被許氏騙來撐場子,更關心許氏能否打贏。
畢竟,相較於從小對自己漠不關心的許氏,她更厭惡上輩子磋磨自己的宋母。
宋家聽到國公府來了人,連忙打開門迎接。
宋晏走在最前麵,當他的目光落在溫寧身上,有一瞬間的失神。
眼前的少女明豔不可方物,流光錦編織的紗裙熠熠生光,比流光錦更耀眼的是,是那雙透亮清澈的杏子眼,眸光撚月色,盈盈惹人憐,好似每一次見溫寧,她都能比之前更美上幾分。
好在,宋晏很快回過神來,向許氏問安。
“嶽母大人,你怎麼過來也不說一聲,小婿好去迎接啊!”
許氏冷笑一聲“溫家教女無方,不敢當宋舉人這一聲嶽母。”
宋晏聞言,知道定是溫清回家訴苦了。
他擦了一把額角上的細汗,賠罪地說道。
“嶽母說笑了,這清兒……”
宋晏的話說到一半,就被自家母親打斷了。
“親家母,你來的正好,我正要和你好好說道說道。”
宋晏聽到這話,想去攔住母親已是來不及了。
隻見宋母像倒豆子般說道“這不是我說,這溫清好大的脾氣,歡兒不過是向她討幾個錢買衣服,她就摳摳搜搜的還罵人。”
“像她這種下不出蛋的母雞,在我們鄉下,早趕回娘家了。”
“也就是我們宋家仁慈,還留著她,這要是換了彆家……”
“啪!!!”
宋母的話說到一半,淩空響起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她愣住了,捂著自己的臉頰,不敢相信地瞪著許氏。
“你敢打我?”
許氏冷哼一聲“打你怎麼了?你個不要臉的老娼婦,臉那麼大,花自己兒媳婦的嫁妝,你咋不上天呢!”
宋母撲過來要打她,許氏對著旁邊的下人吩咐道“攔住她!”
兩個體型彪悍的嬤嬤立刻一左一右的架住了她,宋母動彈不得,剛想開口嘴巴也被捂住“你……”
“閉嘴吧你!”
許氏轉過頭,指著宋晏破口大罵“虧你還是個男人,整天啥也不乾,就知道花自己妻子的嫁妝,你當初怎麼跟老娘說的?說你會好好照顧我的女兒,怎麼著?你就是這樣照顧的,我家錢太多了,需要你來幫忙花?”
宋晏被她數落得麵色通紅,看到自己的母親被捂住嘴,他低下頭沒有說話,內心卻恨毒了溫清。
宋歡出來看到這一幕,臉都氣紅了“你們欺人太甚。”
許氏看了一眼宋歡,冷笑道“差點忘了你這個攪家精。”
宋歡氣急敗壞“老妖婆,你說什麼?”
“說你不要臉,還想著嫁上京的權貴,聞聞你身上的尿騷味吧!黑得跟炭似的,還學人塗脂抹粉,彆笑掉大牙了。猴子就是猴子,穿上衣服也變不了人。”
溫寧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她知道許氏潑辣,要不然這些年也不可能壓得溫正隻有她姨娘一個人,不敢納妾。
看來許大娘子的威風,不減當年呐!
許氏該打的打了,該罵的也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