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求來了雨,沈舟斬殺了貪官,江淮安主持農業生產有功。
宸帝君心大悅,分彆下旨賞賜了三人。
江淮安成了從六品翰林院修撰,沈舟正式掌管衛甲軍兵權,就連徐淵,也在這次旱情中出糧有功,被封為皇商。
唯有裴元,宸帝賞賜了他一些珠寶,說了幾句褒獎的話就讓他回去。
裴元心有不甘,為什麼哪怕自己如此努力,在父皇心中,自己還是不如裴玄?
他不甘心!
於是喚來宋晏商議,自從求雨的事件後,宋晏算是徹底上了三皇子這條船,成了他的人。
三皇子有召,他自然不敢不從。
但對於喜怒不定的三皇子,他內心也有些怵。
宋晏對於溫清知道西平縣何時降雨這件事,內心也有諸多疑惑,但是溫清告訴他。
此事是自己的母親告訴她的,母親有個遠房親戚,是西平縣人。
此人常年務農,又善於觀星象,對於氣候頗有研究,故而才推算出那天有雨。
溫清的這個說法是許氏教她的。
溫清從西平縣回來後,許氏把她叫了回去,溫清身邊有許氏安排的嬤嬤,對於西平縣發生的事,許氏比誰都清楚。
正因為清楚,她才後怕。
她吩咐嬤嬤讓溫清管好自己的嘴,不該說的話,一句也彆說。
等她回來的時候,許氏一刻也不願意等,立馬叫她回去。
就在溫清剛進門的時候,許氏就疾言厲色地說道。
“跪下。”
溫清長這麼大,第一次見許氏發這麼大的火,說不害怕是假的。
“母親,女兒做錯什麼了,您為何動怒?”
許氏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問道“西平縣求雨是怎麼回事?”
此刻屋內隻有溫清母女,她猶豫了一下,就將自己重生的事,告訴了許氏。
許氏聞言,嚇得後退了好幾步,驚魂未定地看著溫清。
“你是瘋魔了嗎?”
溫清朝她走了過去,“母親你信我,女兒並未胡言亂語,女兒真的是重生的……”
“住口!”許氏急切地打斷了她的話,深吸了一口氣“此事,還有誰知道?”
溫清被母親的態度嚇到,低下頭小聲地說道“僅有母親一人。”
許氏鬆了口氣,她將溫清攬入懷裡,語氣又驚又怕“我的兒,記住這件事,絕不可再叫任何一人知道,包括宋晏和你爹。”
溫清被許氏抱在懷裡,感受到她身體在不停地發抖,她寬慰許氏道。
“母親莫怕,我答應您就是了。”
許氏這才稍微鎮定下來“孩子,你就是因為這個,才不嫁給沈舟?”
溫清點了點頭,斷斷續續地將前世經曆的事情告訴了許氏。
當聽到溫清被沉塘的時候,許氏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痛哭出聲。
她顫抖不休地摟住溫清,“我的兒,你受苦了啊!”
溫清安慰她,“母親莫怕,都過去了,我如今嫁給了晏郎,他也得到了三皇子的看重,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不,”許氏聞言,連忙阻止她“孩子,今後你絕不可透露半分天機。”
溫清不明白,“母親,這是為何?”
許氏耐心同她解釋,“三皇子生性狡詐,為人陰險多疑,次數多了,他必能察覺你非常人。”
許氏語重心長“孩子,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若是被他知曉了,你必定生不如死。”
對於許氏的話,溫清不以為然,但許氏是自己的母親,她定不會害自己。
於是,溫清點了點頭,答應了許氏。
母女倆連夜商議了說法,就是為了防止被三皇子看出破綻。
果然,三皇子回上京後,就召見了宋晏夫婦,溫清按許氏教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裴元。
她之所以會提前知曉會降雨,是因為聽了外祖家的一位年邁的長輩所言,而那位長輩在他們回上京的前一天,就突發疾病去世了。
裴元聽完,隻覺得溫清簡直是在胡鬨,僅憑一個老人的隨口一句話,就將自己誆騙到西平縣,還賭上自己夫婦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