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卓怎麼也沒想到,一覺醒來,宸朝的大軍就逼到了門外。
他連忙衝到城牆上,俯身望了下去。
好家夥,果然是沈舟帶的兵。
這浩浩蕩蕩的幾萬人,是要踏平城內嗎?
阿古卓慌了,連忙吩咐下來,將城內的士兵都調過來,全力以赴對抗宸兵。
宋晏看著城外的士兵,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此戰頗為怪異。
首先,沈舟作為沈家軍的領頭人,此戰竟不是由他率領,而是由周子琅那個草包帶隊。
在上京的時候,他就聽過這周子琅的名聲,不過是個遊手好閒的二世祖罷了。
據說他老子還寵妾滅妻,要不是祖輩的餘蔭庇護,估計這周家早就被查封了。
如今,沈舟讓周子琅打頭陣,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
上輩子,明明不是這樣的。
上輩子的沈家軍,在經過充分的修生養息之後,沈舟布下了嚴密的作戰計劃,將葉拉國打了個落花流水,要不是葉拉國的援兵及時趕了過來,又恰好碰上了雪災。
估計這阿古卓就要投降了。
宋晏原本胸有成竹,縱使他沈舟用兵如神,但自己提前知曉了他的作戰,且上輩子江淮安還就著沈舟的布防圖給他做了批注。
他打定了主意,再次交戰他一定要讓沈舟有來無回。
但此刻距離上輩子交戰的日子,足足提前了七日,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再者,為何領兵的人會換成周子琅?
宋晏百思不得其解,隻能勸道,“君主,再等等。靜觀其變……”
宋晏話還沒有說完,城樓下就響起了周子琅的罵聲,周子琅扯開嗓子豁了出去,嗓音響徹雲霄。
“阿古卓,你個懦夫。”
“你彆躲在裡麵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呢!”
“怎麼,有膽子偷襲,沒膽子見人?”
“彆人那是觸景生情,你就占了兩字,畜生!!!”
“白白浪費了你爹娘一晚,生出了你這麼個玩意兒。”
“……”
不得不說,周子琅這人平日正事不乾,小嘴一開,堪比機關槍,叭叭叭罵個不停。
這戰鬥力,就是放在上京,也是難覓敵手。
阿古卓再也忍不住,吩咐道,“傳令下去,所有人集合,跟我出門迎戰,若有違者,立即杖殺。”
底下的副將立即去召集人馬,阿古卓眼眸殺意湧現,他朝城牆下望去,沈舟一杠長槍依舊,騎著汗血寶馬,周身慵懶掛身,清冷的眼眸看似懶散,實則一觸即發。
此人,不容小覷。
金國戰役,他初出茅廬就能以少敵多,生擒金國將領,打了金國一個響亮的耳光。
金國使者戰場求和,他將人斬殺於陣前,追著金國打。
金國本就是小國,本想著靠攻打宸朝邊境搶奪糧食銀錢,沒想到惹到沈舟這個硬茬,沈舟年少輕狂,瞞下了金國使者的降書,一路率兵打到了金國的內部要地。
將當初設計傷了沈深的將領,斬殺於馬下。
這一戰,不僅打得金國苦不堪言,也震懾了周圍的其他小國,讓宸朝的邊界安生了一段時日。
阿古卓的思緒被周子琅的罵聲打斷。
“真是烏龜照鏡子,一臉王八相!怎麼著還嬌羞上了,不敢出來見人?”
行吧,門外這潑夫也不能小覷。
沈舟看著周子琅從剛才到現在就沒停下的小嘴,突然有些心疼他。
嘴巴這麼毒,心裡一定很苦吧!
城牆上的阿古卓再也忍不住,衝底下破口大罵道。
“你他娘的,罵夠了沒?”
周子琅先是一愣,見阿古卓回話罵得更來勁了。
“彆對我大呼小叫,我從小就怕狗。”
阿古卓氣得差點沒心梗,“你等著。”
周子琅剛想回話,突然沈舟看在東邊傳來的信號,知道江淮安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