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卓憑著一口氣,砍殺了無數宸朝士兵。
突然,前方黑色的重甲軍中,墨色少年身形矯若遊龍,疾如閃電,一杆銀色長槍伴隨著呼嘯的風聲,精準地刺入阿古卓的心臟處。
劇烈的疼痛自身體傳來,阿古卓低頭,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身上的長槍。
他張嘴,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瞪大眼睛,隻見馬背上的少年身形如疾風閃電般,握緊長槍自他胸膛取出,鮮血瞬間噴灑而出。
阿古卓嘴唇顫抖著,身子不受控製地自馬背上應聲落地。
甚至還來不及說一句話,就死了。
月色下,少年眉眼冷峻,清冷的嗓音不怒自威,氣勢淩人。
“阿古卓已死,爾等若是束手就擒,還有一條活路。”
“否則,殺無赦!”
葉拉國的士兵見阿古卓被殺,一下子亂了陣腳,紛紛放下手裡的彎刀。
就在這時,沈舟眼角餘光看到城牆上一個慌亂的身影欲逃,他取出弓箭,瞄準那個黑色的身影。
利箭伴隨著呼嘯的風聲,精準的射中了宋晏的膝蓋,他受不住痛,跪了下去。
沈舟冷聲吩咐道,“將他單獨關起來。”
“繳械投降者,不殺。”
這聲命令一出,葉拉國的士兵不再猶豫了,紛紛放下手裡的兵器,沮喪絕望地站著。
江淮安看著前方少年堅韌挺拔的身影,莫名生出了信服感。
他原本以為這場戰事要拖上一段時日,他夜觀星象,不日就會下雪。
南疆地處邊境,若是真碰上了雪災,這軍糧的運送也是個問題。
好在有徐淵,他提前挖好了地窖,備好了糧食,解決了這個隱患。
但縱使謀算如他,也斷然想不到,今夜沈舟能絞殺阿古卓,提前結束這場戰役。
不過,江淮安看著城牆上受傷的背影,為何沈舟會下令單獨羈押宋晏?
這宋晏雖說與他是連襟,但他早已和溫家嫡女和離,他自己又背信棄義,通敵叛國。
這樣的人,是沈舟最瞧不起的。
江淮安琢磨不透沈舟,他抬眸看了一眼隱約可見的月光,今夜是上弦月,半個月亮當空,清冷的月色在夜幕星河中婉約若現。
戰爭,終於結束了。
他終於可以回去,見他的小姑娘了。
溫寧聽到葉拉國投降的消息後,愣了一瞬。
“這就結束了?”
沈舟剛沐浴完,身上穿著月白色的寢衣領口微敞著,透出漂亮的鎖骨,若是細看,流暢的肌膚線條隱約可見。
溫寧咽了咽口水,小臉瞬間紅了起來。
沈舟向來有潔癖,但在軍營不比在家中,戰事吃緊,累起來連覺都沒得睡,連胡子都不刮。
但如今戰事結束,小姑娘又在這裡,萬一她嫌棄了自己,那怎麼辦?
沈舟回來後就連忙沐浴更衣,生怕身上的血腥氣嚇著小姑娘。
還好奉行當時收拾東西的時候,比較細致,這寢衣都給他準備了。
看著小姑娘小臉泛著紅暈,唯有杏眸亮晶晶的,還不時偷偷打量著他。
沈舟就知道,他家這夫人向來以貌取他,若是沒點美色在身,他估計早就失寵了。
還好,如今快接近歲末了。
有些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沈舟眸色暗了暗,啞著嗓子剛想開口,突然門外奉行敲了敲門,說是有要事要報。
沈舟的麵色當場難看了起來“滾進來。”
奉行聽著這語氣,尋思著自己十有八九打斷了世子的好事,內心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