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不死心，問道“我不能跟你一起進宮嗎？”
裴玄淡淡掀了掀眼皮，“你以為皇宮是你想進就能進的？”
南汐停頓了一下“難道不是麼？”
裴玄哽住，臉色都氣紅了“無詔不得入宮。”
南汐點了點頭，“那要誰的詔？”
“自然是陛下，皇後和太子。”
南汐回想了一下，可是過往沈舟進宮的時候，也沒聽說有人宣他啊！
憑什麼他可以，自己就不行？
南汐看著裴玄不苟言笑的麵容，突然有些懷念過往的他來。
從前都是他端著一張笑臉，溫聲哄著自己。
【師父，要不要下山去遊玩？】
【小汐，宮裡漂亮的東西可多了，我都給你。】
【小汐……】
南汐看著他，像是透過他在看過往的裴玄，語氣有些惆悵。
“你怎麼不愛笑了？”
裴玄愣住，“我生性不愛笑。”
南汐柔聲說道，嗓音輕的像是自言自語“胡說，你明明最愛笑了。”
漂亮的桃花眼一旦沾染了笑意，便如霧靈山的湖麵波光瀲灩，一圈兒又一圈兒地蕩漾開來，望之可勾人心魂。
裴玄有些奇怪地看著她，內心有些疑惑，他同眼前這個少女不過是初次相見，怎得她看起來很了解自己。
定是沈舟告訴她的。
想到這裡，裴玄對南汐的防備心更重了，誰不知道沈舟那小子愛妻如命。
為了他心愛的小夫人，他什麼事情乾不出來？
彆說隻是出賣自己的情報，就是把他賣了都有可能。
裴玄越想越生氣，他冷聲對南汐說道“出去。”
旁邊的閱微也在一旁勸道“姑娘，天色不早了，你不用回家麼？”
家？
南汐愣住了。
她的家在霧靈山，她倒是想回去，但以這會兒她和裴玄的關係，他估摸著不願意跟自己走。
見裴玄是真的生氣，南汐下意識地哄他道。
“我出去就是，你彆生氣了，對身子不好。”
裴玄看著小姑娘溫順著眉眼，討好他的模樣，內心有些彆扭。
南汐輕車熟路地坐上了駕車的另一邊，同閱微說起話來。
“走吧。”
閱微看著小姑娘一副隨遇而安的模樣，若是尋常姑娘，被自己主子這樣凶，說不準早哭了。
這姑娘，倒是挺堅強的。
閱微想了想，試探地問道“姑娘，你真喜歡我家公子嗎？”
南汐想也不想地應道“是真的。”
“那你就收斂點，我家公子喜歡知書達理的姑娘。”
南汐看了閱微一眼，你沒事吧？
就她對裴玄的了解，這人雖說是太子，看上去一副君子端方的模樣。
但南汐知道，他骨子裡最向往自由，最不耐那些規矩體統。
若是說他喜歡知書達理的姑娘，憑上京貴女對他的仰慕，現在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你說他喜歡知書達理的女子，那你見他對哪個知書達理的姑娘多看一眼了？”
閱微被這話噎了一下，但這話也沒錯，太子這些年彆說看那些知書達理姑娘幾眼，他身邊壓根就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