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剛亮的時候,南汐幽幽醒了過來,看到床上的裴玄。
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你怎麼跑到我的床上來?”
聽聽這話,裴玄總算見識到了什麼叫惡人先告狀。
他咬著後槽牙說道“這是我的床。”
“還有,能不能請你下次在說這話的時候,先把手拿開。”
南汐垂眸,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手,嚇得麵色都白了。
“裴玄,你,你……”南汐好不容易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你耍流氓啊!”
裴玄氣急反笑,“是你自己跑到我的床上來,也是你自己將手伸進我的衣服裡麵。”
到底誰是流氓啊?
南汐有些疑惑,“不可能,我怎麼沒有半點印象。”
她抬眸,看到裴玄清冷的眼眸,略微有些心虛。
“就,就算我夢遊了,你怎麼不叫醒我?”
裴玄被這話哽住了,問得好。
他怎麼不叫醒她,他也想啊!
但小姑娘一鑽進他的被窩,就開始抱著他的腰,饒是他再正人君子,但軟玉溫香在懷,他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
被她這般撩撥,都快憋出火來了。
他倒是想叫她,但小姑娘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還問他要不要吃糖。
他一開始還好奇這小姑娘哪來的糖,明明睡前也沒有見她藏蜜糖啊!
就在他發愣的功夫,小姑娘湊近了,吻住他的薄唇,纏綿地吸吮著。
她的吻技有些生疏,與其說是吻他,倒不如說是在咬他。
【阿玄,甜麼?】
裴玄被她撩得毫無招架之力,剛將人推開,小姑娘就哭唧唧地抱了上來,還說著一些稀裡糊塗的夢話。
【阿玄,你不是最愛我了嗎?】
她做夢呢,他何時說過最愛她了?
【阿玄,你不是說讓我聽話些,花樣你來就好,你說話不算數。】
裴玄“……”不是,她到底哪裡學的虎狼之詞?
裴玄從未覺得有一個晚上,似昨晚那樣煎熬,小姑娘一會兒說冷,死命往他懷裡鑽,八爪魚般纏住了他。
他被她纏得沒辦法,隻能一襲被子將人卷了起來,推到床榻裡麵。
但南汐安生不過片刻,就又嚷著她太熱了,連衣領的領口都扯開了,隱約可見鎖骨間玉色的帶子,裴玄突然想起,那帶子用處時候,臉色蹭地一下都紅了。
他悶聲道“你給我老實點兒。”
南汐一點兒也聽不進去,整個人纏得更緊了。微微敞開的領口隱約可見瑩潤的白皙美好。
裴玄最後終於受不住,一掌劈昏了她,才得以清靜。
南汐對於自己睡夢中的行為,半點印象都沒有,她揉了揉後頸,嗓音有些納悶地說道。
“奇怪,怎麼睡一覺起來反而渾身酸疼了?”
“就像和人打了一架似的。”
裴玄彆開眼眸,不去看她,這推開又撲上來,扯開又纏住的。
可不就和打架沒兩樣?
他原本還納悶,她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小姑娘,哪來這麼大的力氣?
這會兒看她喊酸疼,裴玄也沒忍住揉了揉臂膀,南汐見狀,語氣獻殷勤道。
“怎麼,你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