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硯見這兄弟倆就要吵起來,趕忙出言製止。
“既然對於這金釵的來曆你們各執一詞,那先去請兩位伯娘出來,看看他們怎麼說。”
就見大郎和二郎朝內院走去,很快就把人給請出來了。
“二伯娘,可否將你的金釵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二郎去叫柳氏的時候,便已經把先前的情況給柳氏說了個明白,柳氏底氣十足。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難道用偷的行不通了,還敢改明強了不成!”
說著,柳氏掏出一塊手絹兒,小心翼翼的將手絹展開,便見裡麵包著一支漂亮的金釵,金釵上還有一隻展翅的蝴蝶。
葉長硯接過金釵,朝柳氏問道,“二伯娘,你確定這就是你的那根金釵無疑嗎?”
“那怎麼不確定,這金釵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是我爹在盛京玉祥樓花重金找大匠打的,送給我娘的定情信物,不信你看蝴蝶的左翅背麵還刻著一個‘婉’字,那是我娘的閨名。”
柳氏理直氣壯,但提到亡母時,縱是再大大咧咧的性子,也難免有些哽咽。
葉長硯拿起金釵仔細查看,果然在蝴蝶的背麵,清晰的刻有一個“婉”字。
葉長硯看完之後,又將金釵遞給了大郎,大郎看了之後臉色有些驚訝。
大郎驗看之後,便將金釵還回葉長硯手中,並朝徐氏點了點頭。二郎和四郎見狀,一臉的得意。
“大伯娘,先前大哥說,這金釵是你和大姐上月底去縣城裡買的,可有證據?“
見先前的情況,徐氏大致可以確定,這支金釵應該就是柳氏之物,因為她知道柳氏她娘的閨名的確就叫婉娘,但徐氏並不慌張。
“三郎啊,這金釵的確是我跟你大姐,上月底在縣城薛寶祥銀樓買的,這薛寶祥給我開具的收訖票還在我屋裡收著呢,大妞,你去我匣子裡吧票據拿來。“
聽徐氏吩咐,大妞咚咚就朝後院跑,不一會兒就見大妞拿著一張票據跑了回來。
徐氏接過確認之後,便遞到了葉長硯手中。
葉長硯接過票據一看,果然是縣城薛寶祥銀樓開具的收訖票據,除了該有薛寶祥的收訖印,上麵還載明了所購買的物品名稱及細節描述、價格、時間等信息。
看來兩邊都沒撒謊,那這問題出在哪裡呢?
這時葉長硯感覺手臂上震動一下,一瞬間腦海裡有了一種直覺,這直覺告訴他,這家裡出現了內鬼。
葉長硯悄悄巡視了一圈,見現場眾人,除了傷心與無奈,就是氣憤和疑惑,每個人的表情都是那樣的自然,包括老夫人郭氏身邊的丫鬟瓶兒,葉長硯又回憶了一下先前廚娘春嬸兒的表情和反應,也沒有什麼明顯的破綻。
突然葉長硯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念頭,該不會是二伯吧?
糟糕,越是細想,越是覺得這事兒多半跟二伯脫不了乾係,其實葉長硯早就知道二伯跟人耍錢的事情,而且二伯結交的那些人,可是沒幾個正經人。
自己作為一個分家另過的晚輩,眼下可不好辦了。
葉長硯思緒飛快的轉,看來這事兒,隻能交給老夫人來處理,才最合適了,在眾人不知情,且個個認為自己在理的情況下,這老宅內估計隻有老夫人,不希望事情進一步虧大,而鬨出更大的醜聞。
於是葉長硯心中打定了主意,但卻先朝大伯葉孝文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