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瑤見葉長硯和梁靖程三人隻顧自己喝茶,幾乎沒有發表任何言論。
黃玉瑤又重新變回了那個,清新脫俗,溫婉動人的嬌羞小女子模樣。
“幾位公子緣何隻顧品茶,而不發表一番對剿匪的看法?”
黃玉瑤挪動了自己的座位,來到葉長硯三人對麵,開口詢問。
葉長硯發現黃玉瑤手指竟一副標準的蘭花指模樣,可這蘭花指看起來似乎有些過於標準了,讓葉長硯覺得怎麼看起來有些不自然,手指僵硬,刻意的痕跡太過明顯。
聽黃玉瑤這般詢問,葉長硯嘴角微微上揚,臉上的笑容卻有些僵硬。
“黃姑娘,我三人登上船後,覺得胸腹有些難受,估摸是有些暈船,好在這茶湯濃鬱甘醇,喝上兩口,才覺得稍微緩和了些。”
一旁的其他姑娘聽葉長硯這般說,又見葉長硯幾人臉色的確不太好,都一臉關心的模樣。
“葉公子可是暈船厲害,我這裡有個沉香香囊,公子可拿去,聞一聞這香囊,暈船就會大為緩解的。”
黃玉瑤旁邊那位,自稱是鎮撫大人女兒的晏姑娘,趕忙掏出一個香囊,就要遞給葉長硯。
葉長硯見狀,連忙擺手婉拒,而一旁的其他少年郎,見這晏姑娘生得美豔,竟然要把貼身的香囊,送給葉長硯,心中既羨慕又嫉妒。
今日可是桃花節,這女子主動贈送香囊,那可是非常明確的暗示了,表示這個姑娘看中了這個少年郎,這香囊通常被視為一種定情信物。
而其他的姑娘見晏姑娘搶先一步,也都不甘示弱。
也紛紛掏出了,出門前就準備好的香囊,想要送給葉長硯和梁靖程幾人,這其中還有一個姑娘,眼光獨到,打算將香囊送給魯廷風。
麵對如此熱情的一眾姑娘,葉長硯幾人臉色白一陣紅一陣的,姑娘們看著就更是焦急了。
“多謝諸位姑娘的好意,許是這船艙內空間逼仄,加之人員頗多,恐是這空氣循環不過來,我等幾人去甲板上吹吹濕潤的河穀輕風,或許就會好上許多。”
葉長硯幾人一邊婉拒著熱情的姑娘們,一邊起身朝船艙外走。
眾人見葉長硯幾人臉色的確不好,也不好勉強,隻能讓著幾人朝甲板上去了。
葉長硯幾人來到甲板上,感覺空氣瞬間清新了,耳根也清淨了,幾人相視一眼,都不由輕輕搖了搖頭。
葉長硯幾人這才看見這愉水河河麵上,散布著大大小小十餘艘畫舫花船,五彩斑斕的畫舫花船,倒映在寬闊的河麵上,倒是頗為賞心悅目。
此時一陣清亮的琵琶聲,從旁邊的畫舫上傳來,是那樣婉轉動聽。
甲板上的葉長硯和梁靖程相視一眼,都露出一個苦笑,原來不是畫舫上沒有端坐撫琴和撥弄琵琶的姑娘,隻怪自己上錯了船,沒能遇到吟詩做對附庸風雅的才子佳人。
城樓上再次傳來長號角悠長的號角聲,此時已經是過了申時,就見船夫緩緩搖動船槳,一艘艘畫舫花船,這才很有秩序的先後靠了岸。
就在葉長硯和梁靖程幾人登上碼頭的時候,身後傳來黃玉瑤溫婉的聲音。
“葉公子、梁公子,這月初八,在淨雲山馬場有一場賽馬會,如若幾位公子得空,不妨前來觀看賽馬。”
碼頭上的一眾少年郎,聽黃玉瑤向葉長硯三人發出邀請,都是一臉的羨慕,卻聽葉長硯開口婉拒。
“多謝黃姑娘盛情邀請,隻是我等明日便回萬壽縣了,恐怕無法赴約,不過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來日方長,相信定有再會之時。”
葉長硯和梁靖程朝眾人拱手一禮,這就轉身離開了。
葉長硯三人回到雲峰樓,就見眾人投來好奇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