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月臉上滿是淚珠,如今整個人顯得都有些可憐,但此刻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為其說話,反而都是看熱鬨的。
她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肯說一句求饒的話。
“裝什麼貞潔烈女?”
裴仙兒冷漠的嘲諷道,“誰沒看見過你在詩會上勾引王爺?”
“我沒有。”
那時的行為也不算勾引,不過是因為心中所愛而想要儘自己的一份力。
更何況不過是同他坐在同一個桌上,說了幾句話罷了。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你不可以侮辱王爺,王爺他並沒…”
“王爺自然不會理你。”
裴仙兒帶著些憐憫地撫摸著她那張臉,“畢竟王爺清新脫俗,怎會與你這樣的人有關係。”
她瞪著裴仙兒,可即使換了地方,卻仍舊於傅恒景相遇。
傅恒景皺了皺眉,有些不太高興,但忍著脾氣說,“差不多就行了,我母親每日同她要說話,你留的痕跡太多,到時我哥發現了找上門去,裴尚書也不好給我們交代。”
裴仙兒瞪了他一眼,隨後鬆開了轄製她的手。
“我今日邊看在你的麵子上放她一碼,以後看著我們幾個人,最好躲得遠遠的,你要是還敢上來找晦氣,我就弄死你。”
裴仙兒說完這話之後便轉身離去,將可憐的傅恒月留在了原地。
傅恒月看著自己的哥哥,眼中帶著無比的失望,此刻她才發現他的絕情。
“彆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就算我剛剛願意為你求情,裴仙兒隻會因為我的求情更加生氣,對你下手會更加惡劣。”
“那我該謝謝你?”
傅恒月費儘了渾身的力氣,才好不容易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一身前幾日剛做好的衣服,如今早就已經破敗不堪。
“你最好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大哥和母親,大哥現在在太子手底下做事,已經夠煩的,你就不要給大哥添亂。”
傅恒月看著麵前的傅恒景,果然人都是自私。
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之後忍著疼痛點了點頭。
“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大哥的。”
他們二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家裡。
老夫人看的傅恒月的樣子,有些心疼的將孩子摟進了懷裡。
“這是怎麼了?怎麼把衣服弄得這麼破爛,是不是受人欺負了?你說出來母親讓你哥為你做主。”
傅恒月搖了搖頭,她哽咽的開口,“跟彆人沒關係,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跤,將衣服弄壞了,母親,對不起!這件衣服是前些時日你剛吩咐人替我做的新衣。”
“一件衣服而已,壞了就壞了,我再讓人去給你做新的,你確定不是因為有人欺負你,你才…”
傅恒月搖了搖頭,“當然不是,二哥同我在一個學堂,要是我受了委屈,二哥就幫我打回去,是不是?”
她的目光落在身後的傅恒景身上,他點了點頭。
“母親,確實是妹妹自己摔的,這一路上哭哭啼啼的,您還是找個大夫先替她處理一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