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許棄文將十幾年間血魔門如何躲在北匈,準備猥瑣發育的事全盤告訴陳淵。
陳淵也點頭輕聲說道
“說完了?”
“我能交代的東西都在這裡了,希望你遵守諾言,幫我殺了魔理那老不死的。”
許棄文跟陳淵說出,指使苦輪的人,是血魔門長老魔理,此時正在密藏天山。
魔理雖說十幾年前也受過重傷,但好歹是宗師巔峰境武者,還是不能夠輕視。
“就這麼多,來吧。”
許棄文說完閉上眼,他也知道自己是沒有活路,隻能期望陳淵能給自己報仇了。
陳淵默然轉身,掌心瞬間輕輕抹過許棄文的脖子,讓他就這樣毫無痛苦地去了。
“校尉,我們真的要去密藏天山嗎?那裡可是齊聚了北匈的各大武道高手。”
“誰跟你說……”
陳淵聞言不禁麵露怪異地看向柳成林,指著地上許棄文的屍體無所謂地說道
“我會聽他的?”
“啊?您剛剛不是……”
柳成林都有點懵圈,陳淵剛才不是親口答應,要去給這血魔門餘孽報仇的嗎?
陳淵不得不佩服這屬下的耿直,說答應就以為他真會去做,這不是妥妥的聖母。
在這個世界,諾言是最廉價最不可信的東西,如果不是為了許棄文嘴裡的東西。
陳淵早就給一掌劈了。
招呼著還想不通的柳成林幾人,陳淵倒是毫無負擔地翻身上馬,對著他們說道
“走吧,下個地方。”
“哦。”
“快快快,走了。”
許棄文一死,一直彌漫在啟咖部族的血煞真氣當即散去,北匈人也恢複了神智。
“阿娘啊,是我對不起你啊,我居然鬼迷心竅,將你放乾了血,獻祭給惡魔。”
“安達,你死得好慘……”
陳淵幾人離去後,原先實力數一數二的部族,如今也被許棄文快蠶食得精光。
部族內青壯年被吸乾精血而亡,隻剩下老弱婦孺,一經被其他部族察覺發現。
那啟咖部族就此湮滅。
……
大夏,盛京。
陳安南見到夏擎蒼居然隻身又來到詔獄,不禁拿起身旁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陛下,還真是稀客。”
“你彆廢話,就給朕老實交代,陳淵那小子的武道修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夏擎蒼雙手叉腰指著陳安南喝問,畢竟陳淵之前在自己眼皮底下可是啥都不會。
陳安南卻以微笑回應。
這讓夏擎蒼尤為惱怒,特彆是得知陳淵已是半步宗師後,夏帝忍不住心生多疑。
如此天賦和成長速度,不得不讓這位大夏皇帝為之驚詫,讓他對陳安南起戒備。
“你當朕不敢殺你?”
陳安南啞然失笑道“陛下,你也知道陳淵在京城的時候,可以說是胸無大誌。”
“如今登上半步宗師,北境那等殘酷之境,他不得不用儘力量來活下去罷了。”
聽到這番話,暴怒的夏擎蒼這才平息了火氣,神情凝重地站在鐵牢之外沉思。
陳安南卻也笑道
“當初,陛下與臣共同商量出此計,不就是為了清除掉大夏內部的一些隱患。”
“臣獨子被貶北境,就算那些人看出來,也不得不出手去擒住陳淵來威脅臣。”
“此乃陽謀。”
聽到陳安南一番分析,冷靜下來的夏擎蒼也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卻沒做回應。
陳安南繼續說道“秦士庸也是實誠,居然想趁偷運兵械,順帶去抓陳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