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就憑他這副衰樣？”
“怎麼可能？”
“以後還上天路？”
……
聽到自家師叔祖評價，柯鎮天不禁都傻眼，他“收”陳淵為弟子也沒想過這點。
可以說……
是想都不敢想過的。
中年人虛影輕笑兩聲，也不再多言，隻是靜靜抬頭望著深空，眼中閃爍光芒。
他忽然失聲輕笑兩聲道
“你雖已古聖巔峰，可論起道境悟性，還不如眼前這年齡不足百年的年輕人。”
“星門降下明旨。”
“此次精英戰，若有哪方勢力悟道場域中弟子，能夠使出星祖留下的傳承技……”
“可得特殊名額。”
柯鎮天瞪大眼睛，星門可是整個廣袤星域霸主，若有人能加入，可是莫大榮耀。
更何況是特殊名額。
還有……
星祖的傳承法則！
這才是重點！
要是這消息傳出去，即便是諸多大世界，許多不輸於星門的勢力也會因此沸騰。
“星門下這麼大血本？”
“難道……”
柯鎮天似乎是聯想到什麼大恐怖，猛然轉頭看向臉色依舊還是那般淡漠的虛影。
“星域古戰場！”
虛影微微頷首，並沒有否認柯鎮天的猜測，讓這位古聖巔峰強者周遭空間微震。
眼神中光芒明滅不定。
等柯鎮天抬起眼眸時，他毫不畏懼地看向虛影，身上便散發出一股堅定的氣勢。
“師叔祖……”
“我的師父和師兄們，當初奉星門之命，前去星域古戰場征伐萬族，可是……”
柯鎮天說到這，語氣就變得有些哽咽，眼瞳也微微泛紅，不由得深吸一口氣。
像是想起不堪回憶，柯鎮天渾身劍氣竟然暴動，周遭虛空劍道法則也狂亂起來。
“唉……”
“你又何必執念於此。”
“劍道非執。”
虛影輕聲一歎，手臂不著痕跡穿過無儘劍紋，輕輕地點在正陷入狂亂的柯鎮天。
道韻萬般開，將空間中紊亂的法則之力穩住，也讓心神紛亂的柯鎮天冷靜下來。
“我紫玄，幾萬年前也曾如你所想，獨上星域，與那些萬族天驕較量一番。”
“可惜……”
“我剛進場就遇見黃金三眼族的天驕，隻是一招就敗下陣，重傷無奈退場。”
紫玄目光陰沉，那是他一生中遇到的最大挫折，若非機緣巧合，怕是頹廢至今。
對上柯鎮天那雙滿布血絲的眼睛，紫玄搖了搖頭，繼續幫助他疏通渾身氣機。
“你師父塵奇，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人，可在星門英才榜上卻還是排不上號。”
“星域古戰場，曆來都是星門與萬物爭鬥之地，那裡到處都充滿殘酷和血腥。”
“他當時隻有悟道……”
紫玄麵容依舊淡漠，經曆過無數生死的他，似乎在述說著一件與他無關的事。
話音落下，陳淵頭頂無儘深空之上，此時湧出恐怖黑雲，翻滾之間有雷光閃爍。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