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告著考試結束的鈴聲突然響起。
同樣結束的，還有高二的上學期。
清水收拾完筆袋，跟著人群一起走出考場。
他對這次的考試沒什麼底，不過好消息是，走出考場同樣攀談的學生，也都在訴說著這次考試的不容易。
這讓清水稍微鬆了口氣，隻要寒假作業不翻倍，什麼都好說。
在走到自己班級的門口時，幾個麵熟的女生手挽手從教室裡正走出來，她們衝還在教室裡的蘇玲擺擺手。
“那我們先去訂包廂啦。”
教室裡，站在座位上，還在收拾東西的蘇玲向她們點了點頭。
於是眾人與清水擦肩而過，有說有笑的，走向樓梯口。
“蘇玲，你今天生日嗎？”回到座位上的清水，問向她。
得到的卻是否定的答案。
“並不是，我的生日其實是在寒假，隻不過大家到時候聚不到一起，所以就趁著在學校的時間，給我提前過了。”
“哦哦，這樣啊。”
清水點點頭，雙手伸入桌洞。
裡麵放著他想送給蘇玲的生日禮物，隻是今天一整天都在考試，沒法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出來。
蘇玲看著略顯局促的清水，微微一笑，突然有了個提議。
“今天清水同學竟然會主動跟我搭話，真是意外，要不，生日聚會也一起如何？”
“不了全都是女生的聚會，我去的話，感覺會有點怪怪的。”
“好吧。”
蘇玲情緒有點低落下來。
不過也確實是沒辦法的事情，自己的朋友跟清水幾乎沒有一點交集，拉他過去，硬湊場，估計隻會演變成他一個人坐在角落狂炫果盤的場麵。
“那我們寒假見？”
“嗯，寒假見。”
清水看著蘇玲背上書包，慢慢走出教室後，從課桌內摸出那個被打包好的生日禮物，歎了口氣，將其丟入了自己的書包。
看來今天是沒有什麼送出去的機會了。
等寒假再說吧。
清水挎著包打開自家大門時，正撞上著急忙慌準備出門的老媽。
她這個點難得在家，而且還精心打扮過，正在玄關處找鞋子穿。
在看到自家兒子推門而入後，清水老媽突然眼神發光。
清水剛意識到不對勁準備脫鞋子跑進屋子，就被老媽一腳連鞋子帶腳踩住。
“媽媽的朋友今天要來做客，所以我在準備晚飯。”
“所以呢？”
清水一臉不願意地聽老媽講話。
他隱約覺得接下來有坑等著自己跳。
“但是我發現家裡的醬油用完了，你要不幫我跑一趟？”
“好吧。”
清水鬆了口氣。
隻是買醬油的話，出門走個幾百米就有小百貨超市，花不了多長時間。
“很好很好，除了醬油，還有點食材，我都寫好了，你記得一起買回來。”
清水媽媽拍了拍他的頭，微笑著掏出了長如購物清單的紙條。
上麵的肉類與蔬菜類，根本不是百貨超市能買到的玩意，要去買的話，起碼要去商業街的商超。
所以一開始隻說醬油，是為了讓自己先一步答應下來？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
清水沒有接紙條，而是嘗試做出拒絕。
“我隻答應買醬油。”
“你剛跟我預支了零花錢對吧？”
“咕！”
上了年紀的女人，總能在一句話之間就拿捏人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