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姣剛發出些許聲響時,旁觀的許家主跟黎衡都不自覺站了起來,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許姣那被刺的手掌。
“許小姐,你先忍著,很快的。”
司夜可沒心思去敲打那兩人,隻顧得上叮囑許姣。
許姣貝齒輕咬著下唇,俏臉一片煞白,可還是朝著司夜點了點頭。
“司少放心,我曉得的。”
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說非虛,她甚至主動將被金針刺破的左手朝著司夜的方向送了送。
剛才還想站出來質問司夜的兩人見許姣如此配合,便知道這多半是之前司夜就跟許姣商量好的,所以就算是他們心中有再多的疑惑和不忍,此刻也不得不全部忍了下去,隻目光灼灼的盯著許姣的左手。
司夜對於沒有旁的人站出來指手畫腳的事兒,也相當滿意。
金針在司夜的動作下,一點點的刺穿了許姣的手掌,紅色的鮮血隨著金針的刺透一滴滴的墜落在地,地麵很快出現一片鮮紅。
許家主的手緊了又緊,若不是看司夜立刻往臉色蒼白的許姣口中喂了顆藥,而許姣的臉色也在咽下那顆藥之後逐漸變得紅潤的話,他現在必然是已經衝上去找司夜算賬了。
哪有治病救人的,還把人手掌給刺穿的!
許家主從未聽聞過有這樣的針法!
心緒緊張的許家主沒注意到旁邊的好外甥黎衡在見到司夜的這記針法後,雙眼都快看直了。
金針徹底刺穿許姣的手掌後,司夜的手指在金針輕輕一彈,原本靜靜的那些銀針突然以一種詭異的規律開始顫抖了起來。
隨著銀針的律動,許姣的肌膚下更是有著肉眼可見的一抹黑色隨著血液的流動朝著她的左手而來,最後在金針的顫動下,黑流隨著金針的尾部一點點的墜落在地上。
原本氤氳開的血色沾染上黑流後,很快就失去了鮮活的紅色,變得死寂起來。
司夜看著最後一絲黑流也在金針的顫動下流向地麵,金針再不複顫動後,方才鬆了口氣,雙指捏著金針,一點點的從許姣的左手掌中移出。
七寸長的金針徹底移出後,許姣身上的銀針也停止了顫動。
司夜順勢將銀針一一拔出,衝著許姣微微一笑。
“恭喜許小姐,身上餘毒已清,隻需好好將養半月,便可與常人無異。”
聽到還需要將養半月就能徹底恢複,許姣原本因失血而慘白的臉都恢複了幾分血色。
“真的?那可太好了!”
許姣臉上的笑容不似作偽。
“父親,大哥,你們聽到了嗎!司少說我身上的餘毒全部清除乾淨了!”
許姣樂嗬嗬的衝著許家主跟黎衡說道,眼裡的興奮都快凝成實質了。
要知道,這麼些年來,她因為身體的原因一直不被家裡人允許外出,連之前外出求醫,都是打著萬一以後嗝屁了,還沒見識過外麵的風景,想在臨死前完成遺願的名號,才勉強從許家主口中得到同意的。
若是恢複了健康,天下之大,還不是任由她去!
許家主喜極而泣,緊緊抓著許姣的手上下打量著,看到許姣身上殘存著的針灸痕跡,還有手掌心金針所留下的痕跡,他的眼裡不乏心疼。
“我聽到了!可憐你年紀輕輕,身上就留下了這些痕跡,但好在你的身體徹底康複了!”
許姣嘿嘿一笑,一邊為自己的老父親擦拭淚水,一邊拿出了司夜所給與的活玉膏,嘚瑟的朝著許家主炫耀。
“這些痕跡就不勞父親費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