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真挑挑眉。
她?
柳楚不可能不知道,從小她就被柳父柳母當粗使丫頭使,哪來機會學音律?
天曦宗將所有寶貴的藥物給柳楚用上,真是白費,恢複了身體便又開始作妖。
曲真沒有回複答,落在他人看來,是在逃避這個問題。
柳楚笑容愈發深了。
人人就位,開始各自的試煉。
曲真隨意挑了個角落的桌子,掏出了自個的墊子,坐了下來。
她的身子,不適合久站。
這副惰怠的模樣,惹來了秘境外一陣嘲弄譏諷。
不過也可以理解。
如今那白玉笛上,明晃晃地寫著柳楚的名字。
除了她,再無他人能拿到白玉笛,何必白費那番功夫?
這樣想來,曲真也是個會討巧偷懶的主,有幾分小機智。
各處的樂聲響起,曲真頓時覺得自己失策了。
這天賦異稟、能直接送走她年邁老母親的聲音,如果曲真有母親的話。
不是她渺小的雙手捂住耳朵就能抵隔絕。
天曦宗弟子的修為,靈根天賦頂尖,在在音律這方麵還有很大進步的空間。
她默不作聲,腳尖在地上畫了個簡易的陣法,將自己縮進身旁的牆上。
冰涼的氣息透過胳膊傳來,所有聲音隔絕開來。
嗯……第一次覺得會陣法這麼有用呢。
百般聊賴的她跟麵目猙獰的少年,對上了眼。
兩兩相望。
少年眨了眨眼睛。
曲真也眨了眨眼睛,看到少年眼中升起的亮光之後,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她用餘光掃了眼自己這堪堪能容下一人的陣法。
暗想,不至於吧?
下一瞬,少年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身旁。
他高大的身軀儘可能地蜷縮,讓自己的兩隻耳朵都置在陣法內。
曲真“我覺得擠不下了。”
少年露出白白的牙齒笑“姐姐,地方嘛,跟海綿差不多的,擠擠就有了。”
曲真咬牙,誰叫她現在打不過少年?
曲真牙沒有咬多久,她看著天曦宗人的比試,忍不住笑了一聲。
本來,柳楚隻是如同山間白雪般站在桌子前。
如今麵色有些扭曲,迫不及待地拿起笛子,貼近自己的嘴巴。
想必也是被其他天曦宗人摧殘得受不住了。
她麵色慘白,閉目吹笛。
吹出的笛聲悠揚婉轉,能淨化人的心靈。
瞬間將其他人秒得渣渣都不剩。
秘境外。
人們如蒙大赦。
“還得是柳仙子啊!其他人是想要了我的老命嗎!”
“終於活過來了,我剛剛差點去見了我的太爺爺爺!"
“這傳承定然是柳仙子所得,不然我倒立砍自己兩刀好吧!”
“剛剛柳仙子還謙虛說曲真比她好呢,真是抬舉她!沒看到曲真現在都不敢吹嗎?”
“柳楚實力確實不錯,比我見過的大多數的樂修還要好,真的沒想到啊!”
修仙界實力為先,柳楚笛聲很快征服了眾人。
對柳楚的叫好聲不斷。
相應的,曲真不戰而退引來罵聲一片。
天曦宗宗主之前那事上維護曲真,在這件事情上,保持了沉默。
這件事,他的小徒弟柳楚也摻和了進去。
曲真剛剛對他們天曦宗弟子的幫助,不足以讓他把心偏給曲真。
秘境內,曲真微微蹙眉。
方才她特意踏出陣法去聽柳楚的笛聲。
聽了一會,便覺無趣地重新回來。
柳楚的笛聲自然是不錯,隻是算不上驚為天人。
旁邊的少年饒有興致“你不覺得她的笛聲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