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你說這地瓜(嚼嚼嚼)怎麼就(嚼嚼嚼)那麼好吃呢!
石堅拍著鼓鼓的肚子,滿足地躺下了。
直把看這水鏡的人說他沒出息。
曲真睡了兩天。
秘境外,人們也罵了兩天。
“一點鬥誌都沒有,怪不得是小宗門呢!”
“好歹另一邊柳楚他們雖然陷入了陣法,但是一直在努力找方法破解啊!”
“這個曲真,我真的看著就來氣,這都能睡著?那麼能睡!”
“啊對對對,柳楚努力,曲真不行,柳楚那是在努力裝逼,說什麼陣法破解了,結果根本就沒有!”
“不懂裝懂才可恨好嗎?柳楚對陣法根本就一知半解,如今陷入了另一個陣法根本就出不來,把自己同門給害了!”
“起碼柳仙子在努力想辦法啊!”
“笑死了,直接就躺下了,這些人肯定出不去了,沒意思,不看了!”
“忘憂宗的人也是牛逼,不然怎麼湊到同一個宗門的,全都擱那躺平等死呢!”
不少人都覺得曲真他們必死無疑。
看他們水鏡的人都少了,隻有一些擔心忘憂宗的人在緊張地看著。
這次秋日秘境,不僅讓人們知道了忘憂宗,還讓一些人喜歡上了這個宗門。
第三日月惜朝睜眼,便見到曲真站在不遠處的青石璧上。
重重的陰影下,她的神色晦暗不明。
聽到動靜,曲真轉眼。
睡了兩日。
她臉色卻多了幾分疲倦,原本就蒼白的臉更加憔悴,更加接近死人的臉色。
“大師兄。”
她喚,眉眼微彎,笑意淺淺。
“走了。”
隨著她的話落,她身後的那麵青石璧出現了一個個亮點。
仔細看去,才發現那根本不是亮點,而是密密麻麻的符文。
星星點點,最終連成五角圖案。
圖案向天空投射而去。
最後印入他們站著的土地。
“哢嚓”
“哢嚓”
細微的聲響此起彼伏。
腳下的土地劇烈晃動,將在睡夢中的江如水晃醒。
她睜大雙眸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下一瞬場景一變,他們齊齊被傳送到另一個地方。
在離開這裡的最後一瞬,曲真看到了許三娘。
那個狠厲又嬌美的女子,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他們。
她的手腕處,戴著江如水的手鏈,那是她全身唯一一件亮眼的配飾。
第一次見曲真,許三娘便覺得曲真身上莫名讓人親近,這種親近像草木對滋養它們的土地的依賴。
後來她發現,也許曲真是那片土地,卻不是充滿母性光輝的,而是聰慧的,能讓她狠狠吃疼的。
……
石堅本來抱著死前最後修煉一下的心態打坐。
再睜眼,有些呆住。
他用力嗅了嗅,若隱若現的桃花香氣再也聞不到了。
“出來了,我們出來了!”
忘憂宗的其他人對此倒是沒有表現很激動。
有種死了不錯,活著也行的淡淡死感。
林無陸還在睡覺,那麼大的動靜,並沒有影響他半分。
江如水懶洋洋地伸展腰肢“我就說,我怎麼可能會輕易死在一個破陣法裡。”
月惜朝及時扶住了,體力不支將要倒下的曲真。
將一塊糕點遞到她唇邊“兩天沒吃東西了,餓了吧,快吃點。”
曲真忍著腦袋要爆炸的疼痛,咬了一口。
她的手臂青筋凸起,看起來有些恐怖。
鴉羽般的睫毛,恰到好處地掩蓋住眸中的詫異。
平時不覺,現在才發現月惜朝做的東西厲害之處。
絲絲涼意入口,竟然減輕了她腦海中的疼痛。
她之前四處查看的時候,將所有的陣法記下。
這兩天,也並不是睡覺。
而是在腦海中吸收破解,記下的所有陣法。
這些陣法蘊含了許三娘所有的陣法造詣
推演它們的過程如同有鋤頭在腦海中開墾。
無數符文,陣法排練在她腦中堆積到幾欲爆炸,好幾次她都以為自己會就這樣死去。
每分每秒都異常痛苦。
這痛苦也來源於學習不屬於現在修為陣法所造成的。
好在她是隕石化身,本身特殊,若是其他人,是定然做不到的。
許三娘的陣法之術如今已被她學了七七八八。
七星北鬥陣法,迷霧陣,七海陣,每一個都讓她收益頗豐。
之後,她還得花很長一段時間消化,並且再徹底消化之前,隻能用一些十分簡單的陣法。